就算有水,但有些菜还是不好在家里洗的,姜月便从背篓里挑了出来,能拿去河边洗的,就都拿去河边洗。

    用个竹篮装着。

    依旧是薛琰拎着。

    但两人还没出他们四叔家院子门,便见一打扮跟随从一样、脸上还有一道疤的黑衣男子,腰间配着佩剑,牵着一匹黑色的高头大马,慢慢过来了。

    那男子一见他们,倒是快了些,忙过来,便抱拳问他们:“敢问你们是不是救了我们家公子的那两个孩子?我家公子姓邵,我接到信,一路打听过来的,信上说的好像就是这里。”

    说着,他还观望了一下四周。

    “是。”姜月回道。随即往里面一指:“他在里面,你从堂屋进去,右边那间房间。”

    这男子大喜:“多谢!”

    随即,忙栓了马,就大步进去了。

    姜月就没再管了,和薛琰一块继续去河边洗菜。

    那男子一大步进屋,看见邵叔亭躺在炕上,立刻喜的喊了声:“公子!”随即,才每间屋子都看了看,又周围看了看,见这个家里没有别人了,就他和邵叔亭,他这才抱拳单膝跪了下去,行礼,也是请罪:“十夜来迟,还请大将军恕罪!”

    “行了,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折腾的。”邵叔亭摆摆手,示意他这个属下起来。

    他也没料到伤口会变的那么严重,还最后晕倒了,连那条巷子都没走出来,他原本来这,一是想也来偷偷查查看他外甥的下落,二自然是不想吃药。

    他爹就在镇南军营,他不吃药就会给他灌下去。

    现在好了,这里有两个魔鬼,也不会惯着他,尤其是姜月那个宝宝,咳……也太可怕了。

    “大将军,我们的人很快就到,你再忍忍,一会我们就接您离开这。”十夜说道。

    邵叔亭却挑眉:“为什么要离开这?”

    十夜一愣。

    邵叔亭笑道:“去,让那些人不用来接我了,我就在这养伤,那个大夫怪厉害的,感觉比我们军营那军医还厉害,把我那里的肉给割的啊,估计也就他下得去手……我得听那个大夫的话,好好养伤。何况这里还有冰,那么凉快,又有我感兴趣的人。”

    反正都要养伤了,去哪不是养伤?

    想来想去,他还是觉得就在这里养伤好。

    至于之前他本来打算只叨唠几日就走的打算,就让它随风去吧。

    也是那两魔鬼太让他感兴趣了,不然他还真不会改变主意,决定就在这养到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