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静的能听见细小的风声和外面的雨滴声。

    这是一场刚刚经历暴风雨的夜晚。

    屋子里躺在床上的人儿却不那么平静。如仙似玉的面容上布满了汗水,如柳的身姿在微微发抖。梦里到底在经历着什么能让这样的人儿即使睡着也这么痛苦。

    呼吸声越来越重,惊到了暗处的影子。

    一个头戴面具全身黑衣束着男子发髻的女子出现在床前。看着床上睡梦中一脸痛苦的女子挣扎在梦魔中,冰冷的面具下布满了心疼。

    “小姐,小姐”面具女子的声音却不似穿着上那么冰冷,反而多了一丝女子的柔情在里。

    似是听到了呼唤,床上的人儿平静了下来,缓慢的睁开了眼睛。这是怎样的眼神完全不带一丝温暖,如果说刚才看到的如玉的面容是夏日里的暖阳,那么这双眼睛就是冬日里的寒风,凛冽刺骨。

    床上的人儿看着面具女子轻轻的坐了起来。

    “你回来了,事情办的怎样?”床上女子对面具女子询问,声音虽是冰冷却也带了一丝温暖在里面。

    看着床上女子恢复了正常,面具女子后退一步弯着腰恭敬的回道:“如小姐所料,二阁主不似表面那样无争,今夜夜潜酌西阁,正巧遇到二阁主与一个神秘人会面,带着面纱没有看清楚面容。不过他们商议要让二阁主之子求取小姐进一步掌管圣衣阁。”

    说到这里,面具女子抬头看了一眼床上女子。

    床上的女子到是没什么反应,好像早就知道了一样。只是眼睛一直盯着面具女子的手臂。良久发出一丝叹息。

    “不要再叫我小姐了,我不是十年前那个只知风花雪月的花荧,我现在是圣衣阁圣主花圣衣。你也不是曾经任人欺凌的小乞丐,你是圣衣阁影主,掌管无数门客。”

    圣衣看着影主的眼睛,又好像在透过她去看另一个人。

    “小…”影主刚要回答看见了花圣衣的神色又重新开口。

    “圣主,影子知道了。不会再犯”

    “跟踪那个神秘人有什么收获?”花圣衣又把话题回到了今晚。

    “属下从神秘人走出酌西阁一路跟踪到寒门宗附近神秘人就消失了。但是却出现了两个隐藏的高手。看招式应该是寒门宗的人不错。”

    影主的脸上出现了愤恨的表情。气自己苦练多年还是敌不过寒门宗的人。

    听到了寒门宗这三个字时一向性情冷硬的花圣衣也出现了片刻的宁静。

    “能让你受伤的人不多,你应该是遇到了寒门双雄,一个擅弓、一个擅长鞭。你手臂上的伤是寒青的弯月弓所伤。还好不是寒业的酒毒鞭。长年以毒酒浸泡,见血封喉。”

    影子看圣衣说到寒业酒毒鞭时身体僵硬双拳紧握明显的杀气外漏。这十年以来圣衣在她眼中是神是主子是唯一让她无条件尊崇的人。这些年几乎没有在圣衣身上看到过多的表情。开心、难过。好像这些七情六欲本不属于她。只有那段染血的回忆,才能让她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有爱、有恨、有悲伤、有欢乐。

    “这些事就先不要追查了,十年都等了,不差这一朝一夕。欠我的他们总要还的。目前先把圣衣阁里的蛀虫清除掉。不是让我成亲吗?那我就成给他们看。正好义父也老了,该是我接手圣衣阁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