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阎魔虫虽有毒,但他却夸大了一样——那便是这虫的咬合力并不能啃噬人肉,而在故事中的暗示让露珠对它们的恐惧达到了高峰,而这些每日一过的阎魔虫便成了他的推力。

    没有人会用被毒虫咬一口来试验他的故事对不对,更多的是,选择了妥协,相比于他这样的男人,想必她们更加惜命。

    露珠在犹豫,她慢慢静下心来,开始判断两种选择的利弊。

    她微抬起下巴,嘴唇紧抿,娇美脸庞上的坚毅犹如她手中那柄被摩挲得乌亮的榔锤铁柄,她抬起被掩在白衣薄袖中的胳膊瞧着纤细,却富有无尽地独属于体修的紧实肌肉。

    她不愿退缩,雪白的下颌线如带着少年锋利不知愁的勇气,挺直的细腰薄背如绷紧的弓,只待松手那刻,便如离玄的箭冲破云霄。

    她是娇美的,但这副模样却如淬了毒的美酒,令那些早已见惯娇儿软声的情场高手啧啧咂舌,越是品尝不到的,高高在上的美物,便更吸引人去掠夺,而她如今的模样,足以令那被束缚在水池中的鬼刹血脉贲张,喉结滚动,就是连声音也嘶哑着,极度渴望。

    这一场同阎魔虫的战斗时间并不短,她将部分灵力护在皮肤之上,以此抵挡那阎魔虫身死之时的喷溅,那身白衣却是早早地被毒虫的汁液染了个透,绿色的汁液将衣裳融化成一道道小口,而有一些难以避免的,她的头发也被溅了不少上去,远远看去像是被绿汁泼了一身。

    无尽地捶打让手臂肌肉开始酸痛,开始无力,动作也缓慢了起来。但是她不能停,被阎魔虫咬上的后果,她不敢想象。

    那细缝中不断地钻涌出毒虫,而等到一个时辰过去,那毒虫才慢慢地停歇了下来,石壁被染绿,透着一股诡异之色,而露珠也有几次被毒虫咬上,却并没有鬼刹口中的恐怖,想到这一层,她多半是被骗了,消灭完最后一只,露珠明亮的双眸扫视着周围是否有遗漏下来的毒虫。

    检查了一会,一身绿汁的露珠这才松懈了半分,挨着石壁踉跄着坐了下来。

    她掐了掐自己脸上的嫩肉,多日不练,松懈了不少。

    若是被自己的师兄白缙瞧见自己的模样,那多半是要挨批的。

    还好他不在,露珠松了口气,若是被师傅和师兄瞧见自己这幅样子,连说上十天都不带重样的,她不怕打架,但害怕被说道,白缙本身是一只大山雀,而每次吓唬她,就好似大山雀那尖锐能破除猎物大脑的鸟喙在耳边叽叽喳喳,似乎她如果再犯,便会被撬开脑壳,瞧瞧那脑袋里的水到底有多深。

    “你很不错。”男人炽热的喘-息即使隔着几米的距离都能感受到,皮肤似乎被喷洒着那股带着荷尔蒙的热气,引得她战栗起来。

    果然,不选择水池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她并非少女懵懂,上辈子活了二十年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不知道的也基本上都知道了。

    当然,那些获取知识的渠道不外乎是自己对未知的好奇,激素的影响,又或者是室友不知从哪搜罗出来的一些网站视频、。

    而面前这个男人撕开了披在身上的羊皮,暴露出猎食者的本性,仅仅是那双红瞳,也足以散发出极其强烈的求偶气息。

    但是他被铁链拴住了不是吗?

    露珠整理头发上的汁液,面对男人不要脸的动作,无动于衷的整理自己的头发,掀起眼皮冷酷地望过去,“怎么?我这副模样都能引起你自渎?”

    小姑娘的脸皮远比他想象中要厚一些,原本以为是个年纪轻轻懵懂的少女,谁料却出口惊人,若说她是媚宗的,都有人信。

    鬼刹死死盯着她的脸,“你是我见过,最诱人的一把剑。”

    降服一些普通少女,远不如面前这个锋锐如刀的修士,她有她们该有的,也有她们没有的,想必若是将她压在身下,那滋味必是比这百年更加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