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淋湿的,”顾惜宁正儿八经道,“且我这张脸儿,若淋了雨,着着不太妙。”

    秦王失笑,被她装个正经的模样给逗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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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了,娇嫩的脸蛋,是她这个小姑娘该有的青春气息,好像有那么一点儿,他觉着自个好像是年纪大了些——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他瞬间就将这个令他不太好的想法抛到脑后了,“那我若想走走,你愿相陪吗?”

    她歪着脑袋瞧他,好半天,这才跟壮士断腕一样地挤出话来,“昊哥,你不至于叫我这娇弱的身子陪着你出去淋雨吧?不然这样子,你在雨中舞剑,我亭子里弹琴给你助兴可好?”她嘴上说得乖巧,心里早就腹诽开了,弹琴,她弹个屁琴。

    她弹琴远不如清欢姐姐,有清欢姐姐那样的珠玉在前,她确实没有甚么能拿得出手的东西,惟有她自个名下的东西,那些个钱庄真真是越来越好,银子越生越多,这才叫她欢喜,要说世上她最欢喜的是什么,那定是铜臭味了。

    “你娇弱吗?”秦王眉毛微挑,睨她一眼。

    她顿时就娇弱起来,人立时靠在他身边,也不跟他拉开距离了,双手挽住他胳膊,察觉他衣料下的坚实触感——悄悄地又稍微了松了松手,只是虚挽着,眉眼儿含娇,到是将话题引开,“今儿可真是有意思,我瞧着我那大表哥了,他到瞧着好像对我一丝儿愧疚,到把我逗乐了。”

    “谢呈宙?”秦王蹙眉,“他寻你事了?”

    莫名地就令顾惜宁浮起一种危机感,她立时摇摇头,“那到没有,到好像关心我呢。”

    但她这话刚说完,又给自己适时地补上一句,“我瞧他那样子还真的挺想问问他今次乡试怎的未去呢。”她说得就笑得眉眼儿弯弯,快乐得没心没肺似的。

    瞧她这副模样,连带着秦王也添了一丝笑意,眉眼柔和许多,“得意呢?”

    她将脑袋往他怀里躲,“是呀。”

    说完,她躲在他怀里“咯咯”笑起来,有些小得意,有些猖狂,还有些狡黠。

    这会儿,马车已经到了庄子上,还是上回的庄子,到少了公主云霓,显得格外不同。

    还未下马,外头早就打起伞来迎人,庄子上的人只见着素来威严持重的秦王将个姑娘抱了下来,瞧那姑娘娇娇儿地躲在秦王怀里,只瞧见了那露在外头的一双云烟如意水漾红凤翼缎鞋。

    庄子上的人都是皇庄上的老人了,打从祖辈起就一直在皇庄里,个个儿的都是人精,想着传遍京中的那个赐婚旨,也便晓得被秦王抱在怀里的人约莫是那位平鸾县主了。待后头的跟上来,果见着是平鸾县主的八宝华盖马车,不光有马车还有伺候的丫鬟婆子还在后头跟了整整一马车人,瞧得颇有些浩浩荡荡的意思,让他们这些个素来见惯了皇亲国戚的人也不由得咋了舌。

    顾惜宁躲在秦王怀里,耳里还能听得他的心跳声,平稳而又有力——她纤纤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待进了屋,她才发现这进的是他的院子,上回她是来过的,对这里有些门儿清。

    顾惜宁被放了下来,脚踩在屋里地上,将这屋子打量了一番,到露出促狭的笑意来,“我今儿住这里?”

    元宵这回已经送了水来,刚要将帕子浸了水,便听得秦王道,“出去。”

    元宵听得这声音,身子一绷,连忙看向自家姑娘,见自家姑娘朝她点头,她将帕子放下,人退着出去。

    顾惜宁坐在黄梨桌前,笑看着他,抬起纤纤玉手,掩了半边粉色唇儿,眸里波光流转,似璀璨星子般晶亮,笑着娇嗔道,“怎么的吓起我丫鬟来,这人可出去了,谁来伺候我?”

    她仰起脸蛋儿,纤白的颈子露出来,胸前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