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夜莺时,凌珧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差点儿没找着方向。角落里，陈阑和薛青文已经等了他挺久了。
“嫂子没事儿就好！”陈阑笑嘻嘻地把酒水单递给他。见凌珧迟疑,陈阑大惊失色：“不会吧，喝个酒庆祝一下都不行吗？凌哥,嫂子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对，他就是很过分。”凌珧装作若无其事，随便要了一杯威士忌，听他们两个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然而等酒到了面前，他又下意识地推开。
叶望舒去警局做笔录了，临走的时候说什么来着……？
“我没有故意不告诉你。”
搞得好像他无理取闹一样。
还说：“以后都没事了。哥哥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叶望舒都这么说了，喝酒总可以吧？
凌珧晃了晃酒杯，小抿了一口,却莫名其妙地失了兴致。……好像也没什么好喝的。
他盯着玻璃杯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想到,什么叫以后都没事了？以前有过什么事？
……叶望舒嘴上答应得挺好,扭过头来又不告诉他。
没在夜莺待多久,凌珧就去买了单，跟陈阑他们说了一声，先回家去了。
他冲了个澡，躺在沙发上,随便放了一部片子。等醒来时，窗外早已漆黑一片。
叶望舒还没有回来。
吴刚傻乎乎地在上蹿下跳追着毛线球玩，路过茶几时上看见了半开的小盒子里亮晶晶的东西，一爪子过去，结果狠狠拍在了凌珧手上。
凌珧捏着盒子,在偌大的客厅里徘徊了几圈。他深呼吸了好几次，在脑海里反复地斟酌着措辞。
这时，吴刚跳上了餐桌，爪子下面传来了“呲啦”一声。
凌珧过去把它拎下来，还没来得及教育，发现它爪下压着一叠纸。最上面那一张已经被咬开了。
……是那份他们签下的《婚姻协议书》，压得平平整整，看起来仍是崭新的。
一式三份，全在这里了。
凌珧微微皱眉，翻了几页。他掏出手机，发现半小时前短信提示收到了一笔转账。
是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