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提醒才意识到,刚刚残障交流通讯纸的背面记了些关键词。

    你举起纸张解释称这些都是计划要用到的梗,得留点痕迹防止以后忘写。

    “‘强制高潮’‘镜面反射’‘野外露出’‘三人駅弁’?”男人眯起眼睛读,面色变幻莫测。

    “还有‘去人格化’‘窒息射精’‘创口插入’‘公共场所猥亵’。”点点头,你自己念完后补充说明,“比较琐碎,不记备忘录的话,写着写着太容易丢。比如之前那篇,本来想写露出的,结果一不小心就写忘了,都上传完才想起来。只能重开个头待填内容喜加一……您有什么问题么?”

    他想了想问这么晚不睡你干嘛呢;你想了想说在写和您疯狂做爱的色情。

    “……确定你只能排第三?”听完沉默良久后,对方暴起。

    你当即摆手表示那是随口诌的,“哪有住宅区会举办这种性癖探秘见光死大排名……把全体住户都搞到羞愧暴毙是不想收物业费么。”

    对方干笑两声,空气都再次凝固。

    可说到底和幻觉客气实属莫名其妙。纠结片刻,你下定决心发问。一抬头,等来一个不约而同一齐开口。

    男人问,“电视还没连好?”

    你问,“能不能给看看鸡?”

    两分钟后你骂骂咧咧着起身去找遥控,“傻逼周刊漫画分级分他妈一个‘少年’……人体器官身体部位有什么好马赛克的??十六分音符是有版权协会盯着,十六厘米哪来的协会盯啊!!”

    回应有二。

    第一句十分扭捏,“别小瞧人嘛?”

    第二句份外突兀,“ナニコレ??”

    电视里,二十八岁制服眼罩的人气角色被投屏后成比例放大,正叽里咕噜解释;电视外,你抱着平板心情复杂精神错乱温习外语听力,并为Sigma7将至未至的跨国律师函忧心忡忡。

    平板充电后自动开机。独居人自用不外带没密码,壁纸是电影剧场版海报。

    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影响不大,”电视里的人敲敲这边敲敲那边像在做什么准备工作,高抬眉角随口发难,“但总也不太方便吧??这个一年前的‘我’怎么就不会说外语啊!!”

    你说因为引进失败这边根本就没上映,“您这样想,至少比开口闭口全是粤语强吧?”

    “ヘェーー、そういうことか!知らなかったね…つか、チャンート仆の姿、见た?见たか、见たでしょう、见たことに决まってるんじゃん!何回?何百回?メロメロになった?流石ねぇ…强くてかっこよくてゴメンね???”

    情绪饱满异常聒噪,甚至从平板里抛出半截绷带来回晃荡,形似揽客用的小手帕般招摇。

    叫了一声答复有二。你指指电视说不好意思先问里面那个本该更不靠谱的,“对不起刚才大脑宕机没听清您怎么解释的。请问五条先生是说什么不该说的了?为什么时不时苦大仇深、动不动心狠手辣的一年前本尊会骚的要死、对着陌生女性还不说人话、桃心都要连加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