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涟知道她那是嘲讽靳行生了不能下床的病,事实也确实如此,她嫁来有几日了,倒是真没见他下过床。

    可听了丫鬟这样说,气还是不打一出来,上前两步,“你怎么说话呢!不管怎么说他是主子你是下人,你是谁家的丫鬟?这样没规矩!”

    那丫鬟上下扫了她几眼,“倒是个挺标致的美人,就是可惜了,嫁了个地都下不了废皇子。”

    “你!”迎涟才刚开口,靳行就打断她。

    他显然是动怒了,隐忍着怒气从喉咙里挤出,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那丫鬟,“你现在滚,我便还能留你一命,你若是再多说一句废话,你连具全尸都留不下。”

    那丫鬟明知他是患了重疾,下不了床,可看到他这样与自己说话,还是不禁吓了一跳。

    他的眼神太有威慑力,话音中满是威胁,她又不敢示弱,只留了句“篮子里的东西,殿下会用上的。”便走了。

    她这次口中的“殿下”,是迎涟。

    迎涟的心思却不在篮子的东西是什么上面,而是想先安抚靳行,毕竟他的喜怒,直接地影响了她的安危。

    她缓了口气,“您为什么...”

    她却不知该怎么继续说。

    您为什么没杀掉她?好像在她心里他就是这样的人似的。

    不过确实,她来之前就听说过许多人说这大皇子就是个疯子,可她来了之后却没觉得。

    靳行只淡淡看她一眼,“我就是要她知道我什么都做不了。”

    迎涟似乎有些明白是为什么,可也没有深入的理解,她没来得及问,靳行竟笑了,指了指桌上的篮子,“不打开看看?”

    她有些m0不着头脑,“她是谁的人?既然不喜欢您,为何还要送东西来?”

    而且,那丫鬟说的她以后会用得着,是什么意思?

    靳行语气淡然,仿佛在说一件无所谓的小事,“自然是些拿来羞辱我的物件。”

    她带着疑惑,打开了上面遮盖的布,里面装的满满当当的东西,让她大吃一惊,也红透了脸。

    里面尽是些仿成了yaNju的东西,木质的,玉的,不同长度不同样式的放了许多。

    她害羞之际,想明白了那人是要怎样羞辱靳行了。

    那人以为靳行不良于行,不能行那事,觉得迎涟嫁过来一定是只能守着个病人过寂寞的日子,便故意送了这些东西来,明里暗里的嘲讽靳行。

    这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