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笑道:“我在想,我应该是真的爱上你了,不然怎么会觉得你胡搅蛮缠都那么可爱呢?”

    一股热流再一次袭向张韵瑶的脸,使得她整张脸儿像煮熟了的虾子,又热又烫。

    她气急败坏,结结巴巴:“……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谁许你爱上我了?还有,我什么时候胡搅蛮缠了?”语气虽凶巴巴,却是没多少威力,眼神飘忽,又羞又红。

    凌阳轻笑一声,虽然他没恋爱过,不过没见过猪走路,总吃过猪肉,他以一副了然的语气道:“没有,是我说错话了。咱们瑶瑶向来明事理的。”

    他不说还说,这么一说,张韵瑶更是生气,忍不住揪他的胳膊,嗔道:“你再胡说八道,再胡说八道,我就不理你了。”

    “我没有胡说八道呀……唉呀,痛痛痛!”道巫双修的人,肌肉看似绵软,实际上韧性极好,这么点力道才不会被放心上,只是凌阳仍是作出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

    “你有!我说你有,你就有。”凶巴巴地吼完后,张韵瑶才发现,自己这副模样,活脱脱就是泼妇加胡搅蛮缠样呀,又忍不住心中呐喊,“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呀。”

    嘴上功夫不如他,脑袋又没他反应快,顿觉落于下风的她,只好采取沉默是金原则,抱手于胸,打定主意,不再说话。

    凌阳却是嘿嘿一笑,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似在欣赏她的落败。

    果然,大哥说得对,情人眼里真会出西施,以前他看到那些胡搅蛮缠的闺阁千金,只觉头痛,避之唯恐不及。娘和大嫂更是个中翘楚,自他有记忆起,就时常看到娘对父亲跺脚怒喊甚至拿枕头扔父亲的模样,父亲总会放下身段仔细哄了又哄。他也时常看到大嫂把英俊神武意气风发的大哥吼得如受惊的小兔子...小兔子似的,非常不理解。

    他没胆子问父亲,只好偷偷问大哥。

    大哥则笑着说了句同样的话。

    他却不以为然,家中两个母老虎都是他的亲人,再骄纵再胡搅蛮缠他还能忍受,不觉反感。可那些表妹们作出同样动作时,他只觉难以忍受,恨不得赶紧消失。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体会到这话的涵义,这真是一句不朽的金言,古人诚不欺我。

    张韵瑶被他盯得很不自在,不得不叫道:“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再看,就挖掉你的眼珠子。”

    凌阳呵呵一笑,“不看你,难道让我看别人不成?”

    “你……色狼,流氓。”要不是还有司机在场,她真要痛骂他一顿。

    “呃,我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你闭嘴,谁允许你对我流氓了。”张韵瑶气急败坏,这世上怎么有这种脸皮厚的男人呀。

    幸好,车子已到目的地,总算振救了快要辞穷又无反抗能力的张韵瑶。

    她飞快地下了车,甩了句:“不陪你买手机了,你自己去买吧。”

    凌阳甩出钞票,也没喊找,就下车去追她。

    出租车司机看得有趣,并未立即发动车子,只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