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过后,贺璟就一发不可收拾,将男主当成了自己的专属娃娃,像个小女孩一样不停地打扮他。

    他命人将另一只耳坠上的东珠也卸了下来,讲珊瑚宝盖加上点翠改成了底托,又融了金子,制成了一个暗金色的东珠脚环。在又一次欲仙欲死的情事后戴在了萧遥的还印着牙印的脚踝上。

    萧遥累得手指都不想动,那个玛瑙耳坠还戴在他耳朵上,萧遥将它拨到一旁,免得硌着他睡觉,闭着眼任由皇帝将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膏抹在他身上。

    贺璟将特意从太医院拿来的祛疤膏抹在萧遥身上。萧遥身上的疤不算多,但在白净的身体上很是显眼。贺璟挂念很久了。萧遥在他旁边盖着他那件黑袍无知无觉地睡着,黑袍由丝绸制成,只有袖口上烫着银色花纹。在激烈的情事后盖在身上又滑又凉,萧遥每次都不愿意盖被子,只裹着他衣服睡觉。

    贺璟对此乐见其成。他看着本来应该在江湖中呼风唤雨,坐拥数十个红颜美人的男主伏在龙床上熟睡着,黑袍盖在腰侧,漏出光滑的脊背,红宝石在烛光下发出温润的光,镶着着珍珠的金环锁着他的脚。

    贺璟摸着手下滑嫩的皮肤,控制欲和占有欲被极大地满足了,不禁露出一个笑来。

    由俭入奢易,萧遥不是被上了就要死要活的男人,皇帝的性欲比他还强,没有累死的牛,只有耕坏的地,他每日与皇帝滚滚床单,在各处宫殿白日宣淫,竟有些吃不消,有几次竟然昏了过去,萧遥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皇帝心疼他,什么荔枝、葡萄、柑橘后宫的门槛都没摸到,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萧遥的红色侍卫服好看是好看,但是皇帝嫌弃太难脱,干脆都不掩饰了,直接让他住在寝宫,穿着自己的外袍,里面什么都不用穿。萧遥的黑发垂在腰侧,行走间两条长腿若隐若现,皇帝看着看着性致来了,直接将他衣服一掀压在桌子上插进去,萧遥每日被精液和银子滋养着,穴眼成了一条淫荡的细缝,用手指扣一扣就能直接进去。全身上下白的发光,眉眼间的英气也被珍贵的宝石衬成了风情。

    萧遥看着皇帝越来越沉迷的模样,纵容着他对自己做出更多的改变。他真的像是忘了自己曾经是个快意恩仇的侠客,像个宠妃一样夜夜笙歌。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从糜烂的生活中醒来,刀光剑影进入他的梦,他摸着深深插在脖颈上的银针,想着内力、玉佩、纸条与江湖。

    这一天来得猝不及防,和往常一样,萧遥躺在床上边厌世边享受,突然殿外响起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太监们刚尖叫出声,就被一刀毙命。萧遥蹭的从床上起来,第一反应是庆幸自己衣衫完整。一群蒙面人冲了进来,个个内力深厚,看到他后拿出来一个令牌,是贺洵的人。

    萧遥点头后为首的人派了一个为他拔针,萧遥刚偏过头,腰身一酸,突然想起来自己脖子上大概全身吻痕,果不其然看到了拔针的人的同情的眼神。

    ……昨天应该拼死反抗的。

    “皇帝呢?”

    萧遥心想,在议事堂议事。于是回答道:“在养马房看马。”

    萧遥最后看了寝宫一眼,跟着蒙面人走出殿外,还没等跃上房檐,就迎面遇上了议事归来的皇帝。

    ……马房处在皇帝寝宫的最远端,皇帝脚程这么快?

    蒙面人不敢小觑,立马提剑杀了上去,被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锦衣卫挡住。十几个锦衣卫将皇帝包围在中间,在一群武功高强蒙面人面前竟然不落下风。领头的挥动剑刃,与锦衣卫刀剑相撞,震得虎口生疼。

    皇帝的护卫果然厉害,领头的人挥臂将剑刃上的血甩了下来,王爷说最好速战速决,萧遥武功不俗,可以让他帮忙。于是他扔给了不知为何僵立着的萧遥另一把佩剑,再次冲上去厮杀。

    锦衣卫一边要杀人,一边要护着皇帝,很快节节败退。圆心越来越小,很快包围圈被撕开了一道口,领头人提剑冲了上去,皇帝反应很快,立马躲开了他致命的一剑,并反手捅了回去,他看起来非常冷静,脸上沾着身边人的献血,长剑一闪,就从一个蒙面人身前穿过,从背后漏出血淋淋的剑锋。

    但在领头人眼里只不过是困兽犹斗,锦衣卫越来越少,还剩三四个人拼死护驾。他瞄准了一个机会,迅速靠近皇帝,就在皇帝将剑送进另一个胸膛还没来得及拔出时,他闪电般的出手——随着一声刀具没入身体的声音,他低下头,身前是熟悉的佩剑,剑锋上是熟悉的花纹。

    贺璟呼吸猛的加快,萧遥像只黑色的雷豹一样杀进了他的视野,将蒙面人捅了个对穿后一刻不停地冲向其他人。萧遥的身影快得就像游戏里的闪现,鬼魅一般出现在一个人背后,提剑、拔剑,一字马踢碎偷袭者的下巴,再取另一个人性命。

    就这样几进几出,发丝飘动,衣袍飞扬,眉目间一扫之前的风情,变成了凌厉的杀气,蒙面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但贺洵这次准备充分,蒙面人训练有素,面对杀神一样的萧遥一步不退,萧遥随手擦了擦糊住眼睛的血,划开胳膊,将藏在血肉里的铁树银花抽了出来。

    做成花苞样式的暗器一瞬间发射了几百根毒针,打开了人群里的一个缺口。萧遥立马拽起了皇帝跃上屋顶,将花苞扔进了人群,被丢到半空中花苞再次射出毒针,花柄放出大量的毒气,掩护了他们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