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好看。”
他心情莫名地轻笑一声，“有多好看？”
他似乎能“看见”对方颤着眼睫，羞赧低眸，满身青涩无从遮掩。
“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他眼底一冷，“那是你见过的人太少了。”
“不是的，我……”
“我渴了。”他截住对方的话，挺身侧眸，朝一旁示意。
不用他催促，门边的人便轻声进屋，在桌边斟了杯茶后，似乎鼓足了勇气，才挪到他身前，递出茶杯时，却下意识将目光挪开了。
杯盏就触在他手边，分明不需费力摸索，他却还是打翻了杯子。
瓷杯掉在身上的声响很闷，然后才噼啪坠地，他腰间一阵湿凉，身前的气息突然变化，有人俯身压来，却没有像念无生那般强横，反而碰都不敢碰他，只焦急用攥紧的衣袖擦着他衣上水渍。
从他鼻尖蹭过的气息青涩羞怯，他没有犹豫地勾上腿，拽着人躺倒，却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后脑勺被对方拿手护住了。
他听见榻沿闷响了两声，才知道对方磕了手肘和膝盖。
他脑子里空了一瞬，却在对方想要起身前，伸手拽住了箍着对方细腰的腰带，同时仰头凑上去，在对方明显愣神的空档，从他腰间摸下了一样东西。
“祁玉川……”他沉吟着收回手，感觉到近在咫尺的目光慌乱却沉迷，“你的名字很好听。”
对方近乎屏息，喉结滑动，吞咽清晰，却一个字都不会说了。
而念忧的手自然而然地从他腰身往上，带到肩背，折弯握住上臂，又一路滑下，抚过手腕尺骨凸起处，再沿修长五指离开。
腰肢细瘦，两肩却宽，手臂肌肉紧实，手指骨节分明，即便年少，身形体态也十分优越。
念忧的手又自然而然沿他的目光探去，触到温软肌肤时，他下意识退缩，却忍住了动作，不仅没躲，反而顺着他手掌的弧度歪了歪头。
念忧觉得自己像在摸什么小动物，手掌下有种既害怕又亲近的轻颤，但这种感觉没有影响他脑海内描摹出的形象，不算太清晰，可那扫得他指腹极痒的长睫和在他抚摸下轻抿的双唇，让他印象很深。
“长相不错。”
他身子轻颤，如梦初醒又诚惶诚恐，气息粗重地想要起身，念忧却收紧双腿，坐直身来，若即若离几要贴到他怀里，一冷一热的气息陡然交融。
直到现在，他也没敢说一句话，动一下身子。
“你知道我和念无生，在这张床上做过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