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义的强悍震慑力,刀疤脸一众人心有忌惮,自然不敢随便放肆。也让虎子的葬礼,简单而顺利的完成了。

    林义眼框微红,沉声说道:“伯父伯母,对不起,我身为队长,身为他从军的领路人,没有保护好虎子,如今这——”

    刘父连忙摆手道:“林队长,千万别这么说,这五年来,你对虎子的好,对我们老刘家的好,我们全都看在心里,虎子这辈子有你这个兄弟,值了!”

    “没错,林队长,谢谢你送虎子回家。我儿为国捐躯,他是烈士,是大英雄,我们不伤心,我为他骄傲。”刘母本想着安慰几句自责的林义,话刚到嘴边,却又忍不住哽咽,老泪纵横。

    母子连心,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不伤?怎能不痛?

    “伯母,节哀。”

    “兄弟,走好!”

    林义心中有千万句话,但涌到喉咙里却又咽下去,只化为简单的两句话,他目光深邃而凛冽,身体笔直,对准虎子的遗像敬了个最后的军礼。

    千言万语,兄弟情义,深海血仇,都融化在最后挺拔的军姿之中。这是对一个军人,一个战士最大的敬重和缅怀。

    正如虎子生前所言,今生从军,他无怨无悔!

    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这时,一旁的刀疤脸和三角眼面色也有些难堪,面前有林义这个猛人在,今天他们的强拆任务是注定完成不了,而且看他兄弟情深的胸怀,没准儿还要找他们算账。

    两个老油子迅速使了个眼色,想带着队伍趁乱赶紧溜走——

    然而,他们刚刚迈出一步,林义那磁性而冷冽的声音便如刀子一般传来,“我让你们走了吗?

    他指着四周的一片狼藉,声音平淡,却给人一种无法抵抗的威压,“把我兄弟的灵堂砸成这样,一走了之?”

    “跪下,磕头认错。”

    跪?磕头?

    男儿膝下有黄金,就算自己是混混,也不能这么侮辱人吧。

    刀疤脸两人虽然忌惮林义,此刻心里也有了怒火,扫了眼身后十几号兄弟,胆气壮了不少,狰狞冷笑:“小子,别自找不痛快,我们是鼎盛地产的人,以为自己会两手功夫就天下无敌了?”

    “我告诉你,就算是华海的副市长,也得给我们董事长三分面子!你信不信,今天惹毛兄弟们直接把你这破地方拆了?”

    十几号混混挥舞着自己手里钢棍,门外的推土机也跟着张牙舞爪的,彰显着自己的本钱。

    刘父惊慌失措,连忙拉着林义劝告道,“林队长,还算算了吧,鼎盛集团家大业大,手下都是凶狠的混子,我们惹不起,惹不起啊——”

    “是啊,是啊,虎子葬礼顺利办完就好,让他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