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飒听罢怔了一瞬,而后坐回到椅子上,低头握着牛奶杯:“是吗?什么时候啊?”

    说话时,她面上依旧带着一如往常的浅笑。

    没有捕捉到想要的表情,许辞眸光暗了暗,自嘲似的笑了笑。

    她刚刚真是脑子发热,是又在乱想什么。

    末了,她松了松僵住的肩膀,想喝水,但发现杯中的水已经空了,便只能用手干捏着杯子:“不知道。大概下个月的某一天吧。小泽刚告诉我的。”

    话音未落,秦飒扣着杯子的手停了下来,眉间缓缓皱起。

    久久没得到回应,许辞只以为她压根没注意听,当下心一烦,也没了胃口,自顾自不发一言地拖着步子往二楼走去。

    她现在亟需静静,也需要重新思考策略。

    顺便找一找她自己今天这番异常的原因。

    在许辞离开后不久,许治泽这才急匆匆地将咖啡端了回来。

    见只有秦飒一人坐在原位,他顿时不客气地叫道:“喂,我姐人呢?”

    秦飒只是低垂着头,正拿着面纸慢悠悠地擦着桌上的牛奶,并未作答。

    “喂,我在跟你说话!”许治泽边皱眉向桌前走去,边升了嗓门。

    片刻,秦飒松开面纸,倏地站起身,一步一顿地向许治泽迎面走去,眉目清冷。

    许治泽被秦飒突然上升的气场冷不防一摄,不自觉地端着杯子后退了一小步:“你看什么看?我在问你话!”

    秦飒冷淡扫他一眼,不屑地轻哼:“许治泽,别用你父亲的口气跟我说话。”

    “你狂什么狂你,我就这么说话怎么了?”许治泽昂着脖子,声音弱地怼道。

    这小妮子怎么跟之前表现的样子不一样。

    好凶。

    “我问你。”秦飒向前一步,声音带着冬雪未融般的冷冽,一双眼睛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许治泽,“婚约什么时候定下的?又是谁告诉你的?”

    婚约提前了,且这种大事还是经由许治泽的口说出来的。

    这很异常。

    “你怎么知道婚约......我凭什么告诉你!”许治泽顿了顿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秦飒,将咖啡放到桌上,“你以为你是谁?这可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