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云南左卫，如今有人口几何，有田第几何，几日进行一次军事训练？”沐天波接连问道。
“国公爷，云南左卫早就不进行军事训练了，至于人口嘛，大约在五万人左右。
至于土地，这个属于卫所的机密，小人却是不知道了。”林若水答道。
“若是要在云南左卫里，编练一支五千五百人的军队，云南左卫的壮年可够用！”沐天波又问道。
“国公爷，单从人数上来说，肯定是措措有余的，问题是现今的卫所里，没有那么多的田地，用来授予给军户了。”林若水又回答道。
“哦，你懂得倒是不少！”沐天波没有想到，林若水长年呆在厨房，居然说得出这一番话来。
“国公爷，不是小人懂得多，其实只要到卫所去走一趟，便能发现这些问题。”林若水拱手说道。
“哦，那你可知，卫所里原来的土地到哪儿去了？”沐天波存了考量的想法。
“国公爷，小人不敢说！”林若水说道。
“你放心大胆的说就是了，在这书房里，出得你口，入于你耳，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沐天波笑着说道。
“国公爷，胭脂姐姐来了。”沐天波话音刚落，秀儿便推门进来了。
林若水看了眼秀儿，又看了眼沐天波，说好的出得我口，入于你耳呢，这不就出现第三个人了嘛！
沐天波也觉得有些尴尬，便对秀儿说道：
“你先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擅自进来，我与若水有要事商谈！”
“嗯嗯，奴婢这就出去了！”秀儿看了眼屋内的情况，便关上门出去了。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沐天波对林若水道。
“国公爷，其实这也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卫所的军户都知道，他们原来的土地，大多都落到了军官手上。”林若水说道。
“恐怕不止这样吧！”沐天波又问道。
“的确，军官们夺了军户的土地，要上交给国公府一半的。”林若水又道。
“也就是说，军户的土地，都是国公府伙同卫所军官们掠夺了的咯！”沐天波说道。
“卫所的军户们大多这样认为的。”林若水回答道。
“那军户们恨不恨国公府呢？”沐天波又问道。
“恨？他们可不敢呢！”林若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