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眼皮抬了一下:“你杀了他,我怎么练。”

    “他知道你的身份,留着他,是个祸害。”

    “你也知道。”南羌似乎无意说了一句,跛脚七愣了片刻,随后淡淡道:“我不会害你。”

    南羌将一壶桃花酿递给跛脚七,拉长尾音:“谁知道呢,说不准哪天我的小命就折在你手里了。”

    “我要是想要你的命,你头七早就过了。”

    跛脚七用竹竿撩开那坛桃花酿:“记得处理干净,明日午时依旧。”

    “百腾阁追得紧,万一我这小命熬不过今晚怎么办,我如今跟你学武功,你怎么也算是我的半个师傅,徒儿被追杀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没那福气当你的师傅,百腾阁和你的恩怨,我管不了,你要是明日没命来,我给你祭一祭香火。”

    南羌看着跛脚七走远,南羌盯着地上的人,地上没有半点血迹,只是竹竿轻轻一压,便死了,南羌抬起头,拍了拍手里的油腻。

    戌时日暮,南羌游荡往京都繁盛街道回走,经过村子,南羌偷摸进了鸡舍,抓了一只鸡蹲在地上拆骨断筋。

    屋里人听见动静,跑出来时四处空荡荡的,走近鸡舍低头一看,一只鸡躺在地上,嘴里低低的咯咯声,似断气了一样。

    南羌头发插了许多鸡的绒毛,回到客栈门口,看见客栈后厨门口鸡笼里的生龙活虎的鸡,南羌又起了手痒,不到半盏茶功夫,南羌就拍了拍手往客栈里头走。

    后厨小厮刚烧热了水出来一看又惊又奇,南羌听着小厮骂声,捡掉身上最后一根鸡毛。

    夜幕刚下,南羌带着一壶酒敲开怀清的门。

    怀清房里空无一人,南羌在怀清房里转悠,等了小半时辰,怀清一进屋看见南羌一双桃花眼笑的跟狐狸似的,心里就直发毛。

    南羌声音似笑非笑:“小道士,近日小爷瞧你挺忙,这是看上哪家姑娘,日日奔得这勤快,是跑去温柔乡了?”

    怀清翻了翻白眼:“我已经把客栈的房退了,赶紧收拾收拾,马车在楼下等着。”

    南羌转了身,看着怀清那些一大布块,将他那些吃饭的家伙,还有宝贝全都塞进里面,就知道怀清说的不虚。

    “去哪?”

    南羌片刻反应过来:“我不离开京都,要走你自已走。”

    怀清拿走那刻满八卦符文的剑,怀清曾说,这可是他祖师爷留下来的驱邪长剑。

    “不走?”怀清看着南羌。

    “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