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嗓音粗哑，又混浊，跟邱翀完全不一样。
他心里咯噔一下，僵硬而又缓慢地仰起脑袋。
对方身材高大，两条大长腿笔直伫立，上身黑色休闲装尺寸正合适，衬得肌肉结实，看样子平日没少锻炼。
然而，当他的视线移至那张冷峻的面孔，整个人瞬间像是被掐住脖子般，几乎窒息。
那双宛如一滩死水似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瞪视他，既冷漠，又带着恨意。
对方右脸颊上有块暗色的疤，似乎原先刻着图形数字，后来用最自、残的方法强行抹去，因而留下了痕迹，有些触目惊心，但不破坏整体的帅气感。
这张脸……
这个人！
就算多了块疤，就算他们五年没碰过面，他也能马上认出来！
是越潞！
果然是越潞！
“好久不见，林茗。”越潞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走上前要跟他握手。
他下意识往后退两步。
越潞立即沉下脸，冷哼一声恶狠狠道。“看到我还活着，很害怕？”
他捂住嘴巴使劲点头，瞥见越潞愈发暗如深潭的瞳孔，转而使劲摇头。
他害怕对方突然发怒变形。
“你过得比我想象中落魄。”越潞面露嘲讽，瞄了眼他的下半身，又说。“腿已经治好了？…真可惜。”
林茗内心颤抖：可惜什么？
越潞：“你到现在一句话不说，变哑巴了？”
林茗下意识摇摇头。
他整个人仍陷入深深的震惊和恐惧之中。
尽管越潞以极致帅气的样貌出现在他面前，可他还是忍不住回想起五年前他们分别的那一幕。
那时候越潞遍体鳞伤，已经维持不住人类的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