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吃供住就是男朋友?”服务员拉开了纸门,钟宴斋俯身穿鞋,淡淡道,“这叫冤大头。”

    服务员又忍不住勾唇笑了一下。

    林奇也凑过来穿鞋,舔着脸道:“别这样嘛哥哥。”

    “你比我大两岁,谢谢。”钟宴斋起身,林奇也跟了上去,勾上他的肩膀跟他说话。

    服务员在他们身后又笑了一下,心想这一对帅哥情侣真是好甜哪。

    钟宴斋一点都不甜,上车之后对一直喋喋不休想要个‘名分’的林奇道:“你一直都这么随便吗?”

    林奇不说话了,静静地看着钟宴斋,目光不羞不恼,还是很明亮坦荡。

    钟宴斋扭头,“抱歉。”

    “没事。”林奇真心实意道。

    钟宴斋遇上林奇这种没有心的花花公子,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两人在一起,林奇就没见他笑过几次,成天苦大仇深的,只有在赛道上的时候,看起来还稍微放松点。

    林奇这样玩笑地就想定下所谓‘男朋友’的身份,钟宴斋不生气才怪。

    回到小别墅,林奇很识相地没去打扰钟宴斋,休息了一会儿又在跑步机上慢跑了一小时,洗漱完很老实地直接往客房去了。

    林奇和钟宴斋都正值青年,浑身都有发泄不完的精力,赛道上积攒的激情往往会化作晚上翻天覆地的滚床单,套的消耗速度极快。

    难得有个晚上‘分房睡’,林奇躺在客房略有点潮的被子上,双手垫在脑袋下面,屈膝想事。

    他到底该怎么让钟宴斋相信他已经‘改邪归正’,就想跟他在一起了呢?

    林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下床做起了俯卧撑,俯卧撑运动量不够,干脆推开了门,又返回小别墅的健身房。

    门一打开,林奇就听到了黑漆漆的健身房里传来的呼吸声。

    月光洒入落地窗,跑步机上修长的身影按停了跑步机,在黑夜中转过脸。

    林奇靠在门口没说话,眼睛逐渐适应黑暗之后,银白月光下照出的那张脸像古希腊的美男子雕像,连神情都很像,慈悲又克制。

    两人互相看着,谁也不开口,就这么静静对峙着。

    林奇在心里叹了口气,慢慢直起了身,双手拉住t恤下摆,向上一抬,棉质t恤被随手扔在地板上,接着,他又将手放在运动长裤的系带上,抽了系带,利落地脱了裤子。

    钟宴斋背着光,清晰地看到那具优美的人体,一步一步晃荡着向他走来,站到他面前,仰起头抱住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唇角。

    钟宴斋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