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晃晃脑袋才把自己给晃回来,深吸一口气:谁说无偿的?你按照我们疗养院的工资和奖金付给我就行了。

    没差。他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林羡鱼和林宁面面相觑,林宁小声跟林羡鱼耳语:姐姐,我怎么睡?

    你睡小床。

    那姐姐你呢?

    我在床边,两张椅子拼一下就可以睡了。

    姐姐,我的小床让给你。

    不用了,你快点睡吧!

    明明是自己的家,虽然小一点,简陋一点,但是好歹还有睡觉的地方。

    现在可好,林宁去睡简易小床,她则沦为睡椅子。

    不过,林羡鱼只要是累了困了,不论在哪里都能睡得着。

    她两张椅子一拼,仰面就睡着了。

    林羡鱼是桑时西见过入睡最快的人,在疗养院也是这样,倒床就睡,基本上没有过渡的。

    林羡鱼不但入睡快,还睡的特别地香甜。

    是不是像她这样穷苦出身的女孩子,吃什么都香,一沾枕头就睡着?

    像他这种二十四小时每一分每一秒,甚至是余生都得待在床上的人,睡觉简直就是酷刑。

    他毫无睡意,看着斑驳的天花板,墙皮脱落的墙角,瞎了一个灯泡的吸顶灯。

    这样的房子,大概桑家的放工具的工具房都要比这里要好,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会睡在这样的一张床上。

    他正看着天花板发愣,忽然看到一个黑点从天花板的墙角处快速地移动。

    他瞪大眼睛,等到那只黑点从墙角移动到天花板的正中央,他的头顶上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只硕大的蜘蛛。

    呵,变态小看护的家里什么都小,但是蜘蛛却硕大。

    桑时西这辈子没什么害怕的,特别是他现在,对于死亡都无动于衷,没什么能吓到他。

    除了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