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粥粥:[……]

    不予理会这个落井下石的系统,她暗中将手探进自己背带裤的口袋,打算隔着层薄布料狠狠掐一把自己的大腿肉,以此来刺激眼眶分泌出生理性眼泪。

    但还没等她实践成功,肩头就先被两只铁钳式的大手给掐上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激烈的摇晃,伴着樊静急促的呼吸。

    “你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这女人是吃了炸弹吗?!敲,居然对你这弱不禁风小身板下此毒手!]

    “呵,别以为小池嘴笨不会告状,你做了坏事就能够蒙混过关!”

    [你也没故意想欺负沈佑池吧,刚才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无意识打闹啊,这女人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我告诉你,这个家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动他一根汗毛!”

    [嘿!这狗女人,难不成将这个家当她的了?!妈的,你宁粥粥现在的身份才是这个家的一员呢!她算个什么东西?!]

    宁粥粥紧咬牙关,只觉得头晕。

    一半是被这月嫂给摇的,一半是被这系统给闹的。

    不行,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就不是单单头晕了,而是要走向灭亡了。

    “阿姨——”她勉强从混乱中挤出声。

    但跟樊静此时的磅礴怒气比,无疑是鸡蛋碰石头,脆弱绵软得微不可察,并没能改变一丝现状。

    “樊姨……樊姨……”

    沈佑池的抽泣声忽然出奇地大起来,一度盖过樊静的嘶吼声。

    原本闹腾的浴室瞬间安静下来,樊静忙不迭松开钳制宁粥粥的手朝浴缸那奔去。

    “怎么了小池,是哪里不舒服了吗?”

    “小池没有不舒服,”沈佑池眼睫毛上的泪珠晶莹剔透摇摇欲坠,他从水里探出小手紧抓住樊静的大手,哽着声摇头,“是我刚才做噩梦了,才不小心咬了粥粥一口,她没有欺负我。”

    “小池别怕,你跟樊姨说实话,是不是妹妹惹你生气了,所以你才咬她的?”

    樊静一边说着,一边抽出干毛巾给他擦脸,又顺势擦上他的头发。

    系统紧张起来:[后脑勺受伤应该看不大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