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没顾得上把生辰礼给你,你等一下,我回房去取。”

    叶将离点点头,站在原地等着侯绾之,手里随意扯了一根树枝来回绕着。

    侯绾之很快便出来了,先递给叶将离一双鞋子:“这是阿嬷为叶姑娘做得一双鞋,也不知道合脚不合脚,叶姑娘回去试试。”

    又拿出一个卷轴递给叶将离:“我身无长物,连命都是叶姑娘救回来的,便画了一幅画,昨日才裱好,叶姑娘莫要嫌弃。”

    叶将离接过东西抱在怀里:“多谢你和陈阿嬷,我回房去慢慢看。”

    “叶姑娘,还有一事,我想与你商量。”

    “何事?”头又有点晕了,眼皮子还发沉,叶将离觉得自己好像又犯困了。

    侯绾子捏了捏袖子:“今年新皇登基,加了恩科,就在一月后,我想去试一试。若是中了,叶姑娘可能要再新找个账房。若是没中,我便还能继续做。想着先跟叶姑娘打个招呼,免得到时候忙不过来。”

    “这是好事儿,你有秀才功名在身,不再考一考多可惜。那我便祝你金榜题名了!”叶将离实在是太困了,她感觉站着都要睡着。

    跟侯绾之说完话回到房间,也顾不得打开那卷轴,倒头就睡。

    侯绾之是不甘心止步于秀才的,读了这么多年书,他对自己有信心。再者说,在饕餮阁当一辈子账房固然安稳,但一个账房先生,怎么能配得上叶姑娘这般人物。

    又过了两日,饕餮阁众人终于发现了叶将离的不对劲儿。

    每日叶将离都像睡不醒似的,便是醒来那会儿也总是晕晕乎乎的,筷子好几次都拿不稳。

    看着叶将离一次比一次睡得时间久,岑寂寥先沉不住气了。

    找了都城有名的大夫来看,老大夫号了半天脉,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这位姑娘如此年轻,怎么心脉不足的样子?”

    岑寂寥脑子里轰然炸开,心脉不足!难道那毒发了,阿离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了?

    大夫给开了个方子,一边写一边交代:“病人这种情况,老夫也没有法子根治,这药先吃着看。平日里不要让她情绪过于激动,若是睡得太久要叫起来。心脉不足可大可小,很多病人便是在睡梦中走的。”

    岑二娘听到大夫如此说,脚下一个踉跄,扶住了桌子。

    “怎么会这样?阿离身子一直很好,怎么突然便心脉不足了?”

    大夫开了方子便走了,岑寂寥把人都叫到了自己房间,把叶将离的事情说了。

    岑二娘眼泪扑簌扑簌的掉:“天杀的,什么人这么歹毒的心肠,要对一个孕妇下手,连累我们阿离在肚子里便中了毒!若是叫我知道是谁,我把他剁碎了喂狗!”

    “不能再等了,我要回西北一趟,把老头儿和那老道给带回来,不管药成没成,那老道说不得有法子能暂时压制住。你们守好了阿离,我离开的时间里不能叫阿离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