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是蒋岑之后她还没有马上反应过来，迟钝地站在那里。
蒋岑朝她招招手：“愣着干嘛，上车啊。”
季念也不知道那时候自己的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居然也没觉得蒋岑此时会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奇怪之处。
上了车后，她也忘记打招呼，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蒋岑看她没反应，凑过去想帮她系安全带。
而季念坐在那里走着神，即使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进她也没觉得什么异常。
蒋岑帮她扣好安全带，突然闻到她身上一股特殊的味道。
他的鼻子很敏感，除了季念平时用的香水味以外，似乎还混合着另一种香味和淡淡的酒气。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季念，伸手用拇指指腹抹了抹她的嘴角。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季念整个人往后一躲，这才发现蒋岑离她距离有多近，慌张地问道：“怎么……了？”
“哦，”蒋岑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看你口红糊了。”
季念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用手背抹了嘴巴，低头看了一眼手背上晕着一片红色说：“啊，刚才觉得嘴唇不舒服，乱抹的。”
说完从包里拿出纸巾开始把嘴上的口红全擦干净。
蒋岑看了她一眼，也没再多问什么，发动汽车就走了。
一路上季念一直看着窗外，时不时会发出轻微的叹息。
蒋岑忍不住问道：“有心事？”
季念没听到，过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啊？”了一声。
“我问你是不是有心事。”蒋岑很有耐心地又问了一遍。
“啊……没有。”季念口是心非地摇摇头。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蒋岑看似不经意地问，“我问蒋秋说你突然不见了，去哪儿了？”
“嗯……见到个朋友，聊了几句。”
蒋岑扯了扯嘴角，他感觉到季念不想多聊此事的意思，因此也没多问了。
季念觉得很累，用手撑着额头揉了揉，看上去就特别疲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