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临夏刚走两步,马上喊停,跑回去抱着她那双被扔下的鞋子,泪眼朦胧地看向她:“我这双破鞋,还能登上你的旧船吗?”

    季逢雪:“.............”

    最终,夏临夏还是抱着那双高定破鞋上了车。

    陈念关上车门,诧异地回头看着她们:“她这是怎么了?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季逢雪从常用物的备用袋里找出一双干净拖鞋,又用湿纸巾擦了擦脚,脚板怼到她面前:“你看看是谁欺负谁。”

    陈念挑了下眉,笑着转了回去。

    夏临夏一上车又靠着椅背睡着了。季逢雪把她抱在怀里的破鞋取出来,摸出一条薄毯,盖在她身上。

    下一刻,夏临夏的脑袋就直接歪到了她的肩上,还舒服地调整了下睡姿,抱着她的胳膊入睡。

    毛毯经过一系列动作摇摇欲坠,季逢雪连忙伸手扯住,索性直接抱着她。低头看了看睡得舒服的人,车里的昏黄灯光映在她脸上,褪去了平日里的张扬,五官都变得柔和,愈发精致耀眼。

    睫毛纤长卷翘,鼻梁高挺,红唇薄而湿润,就连耳垂上有颗小小的痣都十分清晰。

    她鬼使神差地低下头,距离那双眼睛只差一步之遥。

    “咳。”陈念猝不及防咳嗽一声。

    她一下惊醒过来,抬起头,眼神闪避地解释道:“我只是看她脸上有点东西。”

    “有点漂亮吧。”陈念道。

    “那只是有点吗?”季逢雪说完,安静了几秒,烦躁地撑起额头,撩了下头发向后

    去,侧目看向外面匆匆掠过的城市。

    “你现在喝醉了。”陈念不得不提醒她,“我可以理解你现在有些不理智,毕竟她是真的很漂亮,但你清醒后怎么面对她?”

    “我不是......”她想说不是酒后乱性,可仔细一想,她倒确实想过明天起来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确实很难面对对方,更难直视自己。

    她怎么,又对一个直女动心了呢?

    不是都长过一次教训了吗?

    再怎么努力都是徒然而已。

    车子停在夏临夏的小区里,她让陈念帮着把人扶上楼。但是就开门是个问题,她问夏临夏:“你的钥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