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只动了动蔬菜,吃的还不如昨晚积极主动,温柏义生怕忘了,指了指螃蟹,“那两只是你的。”

    他们是一起分摊餐费的,螃蟹也是按照人头分配的。

    “你吃吧。”秦苒将螃蟹转到他跟前,温柏义拒绝了,她又问别人,“你们还有谁要吃螃蟹吗?”

    螃蟹很快被夹走,并收获两声谢谢。

    温柏义问:“不吃螃蟹?”

    “嫌麻烦。”

    他低笑,“这回答新鲜。”又问,“那你以前怎么吃的?”

    “我老公弄给我吃的。”她说完烦躁地捂住了嘴巴,别开脸去,一阵恶心。就是友人与她道,徐思伦跟别的姑娘很亲热,秦苒装傻否认,被人揭穿“都给姑娘弄螃蟹了,这种细碎事绝无可能是场面应酬”,才把秦苒内心粉饰的恩爱撕得粉粉碎。

    温柏义讶异,讽刺回去,“那没有老公都不吃螃蟹了?”

    “哦。”她板起脸,极端丧气,“是的,我以后都没螃蟹吃了。”

    两人之间冻起一层结界,有会没说话,秦苒默默夹了会菜,机械闷头。最后一道酒酿圆子上来时,张春先给明明张罗了一碗,香浓的发酵甜味挠着骚动的嗅觉,秦苒眼巴巴盯着,涌上了食欲。

    温柏义扫见,“想吃酒酿圆子?”

    她点点头。

    隔得比较远,他知她羞涩,便起身帮她抄了一碗,递给她时开口道,“你不会以前连这个都是老公做的吧。”

    她眯起眼睛,听出了嘲讽之意,“是爸爸做的。”

    他愣了一下,忽起作弄之心,“哎”了一声,道,“不客气。”

    秦苒噗嗤一声又赶紧憋回去,挤出不悦的表情,桌下轻蹬他一脚。

    温柏义轻咳掩饰唐突。成年男女的情趣玩笑常在线内线外徘徊,上不得台面又无伤大雅。好在,接下来的用餐他们都分外规矩。

    南澳小分队是自由团,时间安排很松散,中午留了两小时休息。

    回到酒店,电梯抵达十楼,六人疲惫迈出电梯,念叨要赶紧睡一觉,等电梯门合上秦苒才意识到只剩她和温柏义了。

    电梯的安静将人的心跳声与呼吸声呈倍数调高。

    秦苒挪了挪脚,往电梯角落的扶手一靠,以漫不经心的口吻问:“下午我们是自驾吗?”

    “本来想定一辆小巴的,但他们说自驾舒服,所以租了两辆车,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