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吃了晚饭,各家的大人拉着小孩子拿着瓜子向礼堂方向走去,准备早点占个前一点的位置。不过各个营的家属都划分好位置,再前也不能超过那个范围。

    隔壁钟虹也拉着儿子来敲九悠宁家的门,“悠宁,你好了没?好了我们就下去了,大家都过去了。”

    演出是在营区的礼堂举办,从家属区走到营区里,大概要走十几二十分钟。

    “好的,我马上好。”九悠宁背起自己包,包里塞满了瓜子、坚果、糖果之类,还把自己包成一个裹蒸粽,因为晚上的风可真不是一般冷。

    她不是穿那个黑色的连帽羽绒服,里面粉色鸡心领毛衣,搭了条白色的毛线围巾,把半个脸都包住了,只露出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

    周国安因为有其他事情,早早过去营区了,他们也不会跟家属坐在一起,所以九悠宁没有跟他一起走。

    “走吧,哇,我们的雷康同学穿成一个球了呢。哈哈……”九悠宁看到雷康那个圆鼓鼓动弹不得的小模样,再看看自己,笑到不能自已。

    “婶子,你穿多点吧,今晚可冷了,冷到感冒了还得去卫生站打针,可不划算了。”雷康小朋友一本正经地教育九悠宁。

    “嗯嗯,婶子把能穿的衣服都穿上了,现在不冷了。我们走吧!”九悠宁把手搭在小朋友的肩膀上,说说笑笑跟关其他家属后面走去。

    “悠宁,我看你挺喜欢孩子的,你跟周营长啥时候要孩子啊?周营长也26岁了吧,可不年轻了。”钟虹可没说错,现在男人一般都二十岁左右结婚,二十一二岁当爸爸可太正常了。

    像周国安25岁才结婚已经是老男人的行列了,26岁没孩子,那可真是愁死周围的人了。看吧,连钟虹都替他操心了。

    “嫂子,我现在才上大一,怎么都得毕业了才能要孩子呢。不急。”在她的认知里,无论男女30多岁结婚生孩子都是正常的,所以她倒是一点都着急。

    “那也是,只要你婆家不催你,倒也无所谓。”钟虹是羡慕九悠宁的,羡慕她结婚了还能上学,还能自己赚钱,不需要操持家务活,还不用逼自己生孩子。

    但是她也不是满足现在的日子,她也不错了,男人都她也挺好的,虽然日子有些紧巴巴的,但是三餐也能吃饱,已经很不错了,多少家属,工资大半得寄回家,在这里三口四口之家都不一定能吃饱。

    走到礼堂的时候,里面已经有大半家属坐好了,九悠宁跟着钟虹的后面找到了他们一营家属的位置。家属前面是两行座位,那是为大领导准备的座位。家属座位后面则是同一营的男人们坐的位置,每个营都是这样排的位置,所以也不用争了。

    九悠宁挑了一个靠走道的最边边座位,旁边则是雷康和钟虹母子,至于前面已经坐满了一营的家属了,后面各营的兵哥们还没来。

    汇演还没开始,礼堂里闹哄哄一片,都在讨论表演节目,之前已经公布过节目了,但是现在大家讨论的不是节目内容,而是表演节目的人。

    九悠宁对文工团的人一点印象也没有,前一世这样的汇演她几乎都不会来看。

    但是听着前面的严树萍和苏钰婷悄悄地聊着文工团台柱子文婷婷,人长得如何漂亮,歌喝得如何好,家势如何的厉害,连九悠宁都有些感兴趣,想一睹芳容了。

    钟虹也听着前面的人在聊的八卦,只要是女人,估计都会对八卦感兴趣。

    “悠宁,这个文婷婷你没见过吧,虽然我也觉得她长得漂亮,但是没有你耐看。我说真的。”钟虹左右瞧瞧,没有注意到她们,才悄悄跟九悠宁说,她是觉得那个台柱子,在台上太妖艳,在台下却又是那种柔弱的女人,让男人看了会产生强烈的保护欲那种。

    但是九悠宁给她的感觉却是她有一张聪明相的脸,而且这两天的相处,让她觉得九悠宁是一个在不同人面前有不同面的人。

    她明明觉得九悠宁像是一个邻家的妹妹一样,没有距离感,让人想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