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武飞三叉戟的功夫和时间不可同日而语,两只手就像是两个加了机关收缩自如的铁耙子,一被他制住,根本没有挣脱的余地。

    “呵,给哥俩丢人了。”意识中,高战神情惨淡面容扭曲。

    此时的何武飞,就像是一只成了精的大蝙蝠,桀桀怪笑道:

    “是我高估你了,还是你低估我了?”

    我、况风和高战共用一副身躯,这种情形下高战无奈,我俩也无计可施,更加感同身受,只觉颈间像是被一把烧红了的铁钳夹着,偏生对方手法刁钻,并不朝着喉结等致命部位发力。

    “是我自作聪明。”高战道,“我没想到他的速度那么快,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光从前边绕了过来,而且还上了房。”

    况风苦笑:“世间奇人异士无数,怎么特么的高手全是狗揍的!”

    “你真狠,连自己也骂。”

    我揶揄他的同时,心念疾速转动,却怎么也想不到脱困的法子。

    我代替老何渡魂的时候,没少接触吊死鬼。

    我虽然没有上吊的经验,但那些吊死鬼每每出现,就没有一个不诉苦,不说后悔的。

    被吊死的痛苦,由此可见一斑。

    更悲催的是,人体的结构是整体相连环环相扣的。有些自以为是的蠢蛋会说,吊上去,后悔了,抬手抓住绳子不就行了。

    然而事实却是,颈间受制,双脚离地,整个身体就没有一处能使上力气的!

    何武飞阴森笑道:“我从小就讨厌贼,可我家里每一个都是贼,而且是大贼。

    我没想过,有一天,我会变成自己讨厌的人。

    但既然有了开始,那就得做到尽善尽美。这是我家老爷子定的规矩。

    我不能坏了规矩,不会要你的命。

    可是,要我就这么放过你,那真是没意思的很。

    不如这样吧,当差太累,做人奔波太苦,我做做好事,让你下半辈子躺在床上享清福吧。”

    说话间,他松开了一只手。

    然而,他的另一只手一旋,放开了掌握的同时,却是捏住了高战后颈的皮肉。

    高战刚才是连叫苦都做不到,此时被钳住后脖子的肉,立时疼得像杀猪一样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