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夫叹口气,让丁香开始煎药。
白晚舟就这么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烧了三天三夜,水米未进,楠儿和红岄只能每天用湿毛巾沾她嘴唇。
第四天时,她总算是恢复了意识,丁大夫命楠儿给她进了些小米粥。
喝了粥,白晚舟稍稍有了点精神,“我睡了几天?”
“三天。”
白晚舟没有再问什么,没人告诉她南宫丞的消息,说明他还是失踪着。
“我头痛得很,你们都出去,让我再睡会吧。”
楠儿哄着她把药喝了,才退出去。
白晚舟背身朝墙,不经意间,干涩的眼角酸楚起来。
她知道自己得的是很严重的流感,药箱里有药,但她并不想吃。
就这样病着,昏昏沉沉睡着,比清醒的面对现实要轻松得多。
骁骑卫一路沿着淮河搜寻了半个月,一无所获。
裴驭在二十天后回到京城,风尘仆仆,消瘦而颓唐,随着他一起回来的,还有一辆马车。
车上,是一口棺材。
棺材里的尸体,五官和皮肤都被水泡腐烂了,完全无法分辨样貌,但他穿着南宫丞临行前穿的衣服,身量也和南宫丞差不多,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南宫丞身份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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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墨玉腰坠,雕成蒲牢的形状。
南宫氏的十个皇子,每人出生时,晋文帝都为他们做了一个腰坠,蒲牢乃是龙的第七子,应着南宫丞的排位。
皇后得知消息,直接病倒。
晋文帝心情虽也沉重不堪,到底还有一国事务要处理,想来想去,决定把丧事交给文王来办,不料庆王却道,“五弟妹有孕在身,五弟要照料弟妹,不如交给儿臣。”
晋文帝心知老大和老七一向有些不和,但看庆王此刻神情郁郁,很是伤心的样子,想来到底血浓于水,兄弟间的情义,到关键时候才能显现出来,便道,“也好,不必克省,需要什么让礼部支。”
“儿臣遵命。”庆王领旨后又戚戚道,“儿臣心知父皇痛失爱子,心痛难忍,但子民百姓需要父皇,朝中群臣也需要父皇领导,父皇要保重身体啊!”
晋文帝没想到庆王突然懂事,这番话如一碗热汤暖了他的心,“你们兄弟多争些气,朕也就能早日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