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不是第一次在一个房间住,没那些尴尬和不好意思,正好一人一张床。

    “我正要关灯,那大耗子趴在玻璃上往屋里瞅,连胡子我都看着了------”王淑兰讲述和耗子对视的情景。

    老谭笑,倒杯热水给她。她喝了一口后把杯子放在床边的角柜上,接着说:“多少年没见着耗子了。”

    “是。”老谭嗯了一声。

    “这雨明天早上能停不?”

    老谭看看窗外,雨声唰唰,不见小也不见大。

    “够呛——”

    “雨要是不停车也不可能通,就那山道------危险。”王淑兰担心的说。

    老谭点上根烟,说:“不下大还行,能通车,下大就危险了。”

    王淑兰想起去年和老谭从美丽谷回赤峰遇着大雨的事,说:“小弟,你说咱俩是不是犯邪,再不不出门,出门不是碰着下雨就是白毛风,邪性。”

    “邪性啥,正常现象,谁出门还找个算卦的算算咋地?知道尿炕睡筛子了。”老谭说。

    王淑兰逗笑了,笑的时候发现身上的小衫挡不住风景,两座山峰半掩半露的呼之欲出又若隐若现。禁不住红了脸,下意识的把被子拉到胸前。

    老谭看着了,说没被诱惑是假的,只是不把眼睛往那看,抽烟避开。

    外漏的春光遮住后,王淑兰的脸还有些红,没话找话的说:“以后咱俩出门还真得算算。”

    老谭笑笑,不置可否。

    “小弟,给我根烟。”王淑兰也想抽。

    老谭递给她一根烟,顺便点上,然后走到门口把灯关了,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只有两个烟头一明一暗。

    两个人都没说话,倚着床头抽烟。

    外面是唰唰的雨声,把夜引向深处。

    黑暗中王淑兰把嘴里的烟雾吐出,然后又吸了一口,烟头上的光亮大了一些,紧接着暗下去。

    “弟,想啥呢?”她问。

    “没想啥------”老谭说。

    “是不是想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