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晖,回来,这是我的牛奶,你拿去献殷勤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辛芃伽隔空喊话。

    齐晖笑嘻嘻地奔过来,给辛芃伽捏起了肩膀。

    捏着捏着突然眼冒桃心,陶醉地说“看见他对我那爱答不理的小样没有,真得劲。”

    “差不多得了,你不会真以为他看得上你吧?”

    “我又没想追他,我只不过享受当舔狗的过程而已。”

    “什么鬼爱好。”

    “我看是你差不多得了,一时兴起就死活逼他来演你的金丝雀,还老拿人家相好的前途来威胁,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辛芃伽摇摇头:“不是我一时兴起,这可是我的翻身之作,会长那剧播了那么久,只落得一个质量好的口碑,有水花吗?没有,这几年我挑的剧总是看起来还不错,却没什么影响力。”

    “我无法忍受,人们不再谈论起我的名字了。”

    辛芃伽眼眸低垂,轻叹一口气。

    “呃……疯子在这里是褒义词,我认为他的人性里有着毁灭和疯狂的倾向……”

    “嗯,接着说。”

    片场的另一侧,赵余笙耷拉着眼皮老老实实地给导演解释自己的人物理解,说起来他俩第一次见面,赵余笙还挑衅他呢,相处久了反而规矩起来,因为唐迁月跟他之前的任何一个导演都不一样。

    论折磨程度他是排第一,他绝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导戏时话不多,情绪也不多,但是只要有一丁点不合他意,他就“再来”

    “情绪不对、感觉不对。”

    他也不说哪里不对,就一遍一遍重来,也从来不急,不管多少遍。

    上次从下午就吻到天黑的惨痛经历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赵余笙被他折磨得,就跟被训练过的军犬一样,从来不敢顶嘴了,这演完一喊卡就知道要不要重来,老实地调整自己状态。

    “我要背词了,等会儿拍……他娘的,又有吻戏。”

    赵余笙背过身子,小声BB,满脸不爽,作势要撕了这一页,瞄到唐迁月飞过来的眼神又作罢。

    “你怎么老是不高兴,我听马导演说你在他的剧组还挺喜欢活跃气氛,到我这就整天闷闷不乐,特别是每次拍吻戏就把脸拉得老长,为什么?”唐迁月问他。

    赵余笙吐出一口气,说:“我的导演大人,我的想法是什么无关紧要吧?你有这么想了解我吗?”

    赵余笙抬起眼,唐迁月微微一愣,身体放松地往后一靠,环抱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