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子,去把边境塞外舆图拿来。”李承德沉声道。

    “是,陛下。”

    小玄子瞬息之间便离开了书房,朝皇家书库走去。

    当年先祖陛下驰骋边疆的时候,便一举把他们赶回了草原深处,并大概画了塞外地图。”

    这些蛮夷只有被打疼了,打残了,才会知道,什麽东西是他能碰,什麽东西是他不能碰。

    待小玄子走後。

    李承德看着紧缩眉头的叶侍郎,便心中知道,他还是想不通。

    确实,李承德也想不通。

    但只有这个解释。

    也只有这个可能。

    王德顺走的太过坦然,走的也令人心烦,甚至他连问一下自己後代的慾望都没有。

    就这样离去了。

    这样的人,没有人会理解。

    也理解不了。

    王德顺走的时候,所说的一句。

    “知我者谓我何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

    这句话出自《国风王风黍离》,乃《诗经》收录的一首诗歌。

    其中所表达之意,乃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尴尬,也是心智高於常人者的悲鸣。

    孤独!

    确实很孤独。

    也很悲凉。

    用全族X命,来换取帝国的长盛不衰,可歌,可叹,也可恨。

    李承德并不能做什麽,他心中明白,乱臣贼子的头号便从今以後压在王德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