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越尧觉得他这幅样子挺看不起人:“呵,我现在醒了,不用你管!”

    若郁兰没有说话,从自己的行李中拿出字帖,自顾自的练字。

    赵越尧觉得怪没意思:“哎,这场秋猎你觉得谁会拔得头筹?”

    在昏黄的烛光下,若郁兰并不在意:“可能是六殿下,也可能是太子。他们两人从狩猎开始就争锋相对,现在都夜深了,还没人回来。”

    “不过呢,我觉得最厉害的人,应该是你。”

    赵越尧听得摸不着头脑:“你胡说八道什么?”

    若郁兰:“你知道现在他们都是怎么说你的吗?说你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祸水,会让太子和六皇子兄弟阋墙,还会祸害赵国的江山,现在言官们都准备等回京就弹劾你。”

    !!!

    赵越尧掀开被子,精致的容貌不可置信:“竟然有这种事?那群老头子真是可恨,胡说八道些什么!”

    若郁兰凉凉的说:“你与其在这儿抱怨,还不如想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赵越尧半跪在床上,咬着指甲,长发披散在肩膀旁,看起来既可怜又可爱。

    外面响起了巨大的喧闹声。

    若郁兰:“太子他们回来了,你要去看吗?”

    赵越尧忙不迭的摇头:“不去,我现在巴不得立刻回京,才不想搅合进他们之间的争斗中。”

    “尧尧这话未免也太没有良心了,你的六哥知道吗?”

    太子穿着黑色的骑装,身后是拿着一只死鹿的长庆。若郁兰很有眼色的行礼退下。

    赵越尧不着痕迹的往床后面缩,太子大掌伸进被窝握住他的脚踝,让他动弹不得。

    炽热的掌心按在脚踝之上,就像烙铁一样,再配合上太子冷漠的表情,赵越尧想起了中宫之中那些死的很惨的宫人。

    “啊,不要!”

    赵越尧吓得不得了,太子冷冷的说:“原来你也会怕,孤还以为你天生胆子大得很,脚踏两船游刃有余,乐在其中,丝毫不惧。”

    太子每说一句话,便挨近赵越尧一分。他俯身扣住赵越尧的肩膀,挨在他的耳朵边说:“这么浪,你就不怕船毁人亡?”

    赵越尧忍无可忍,将太子推开,狠狠地说:“你的船不是我想上的,是你逼着我上!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脾气古怪,没有人爱!”

    这话其实说的很是稚气,就跟年幼孩童抱怨一样,但是却不知为什么,戳到了太子的肺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