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个哩个啷啊,今天打大狼啊,不知道会不会引来大母狼啊!”李元祚哼着自制的歌谣,整个人变得轻飘飘的直上云端。

    坑了大狼,教训了大娘。

    他心里甭提有多欢乐了,就这么一路哼着小曲子回到了后院。

    沿途低头做事的丫鬟,仆妇惊讶看了他一眼窃窃私语道,“二公子好生奇怪,怎么今天都不一样了,往日总是低着头练武跟个闷葫芦似的。”

    侍弄花圃的圆脸胖仆妇连忙抻了旁边的八卦仆妇的衣袖,“嘘!老姐姐,慎言啊。听说今天二公子病好后,大公子都受到了训斥,咱们主母都吃了不小的瓜捞。”

    “怪不得今日二公子脚下跟踩了风似的,这是要上天啊!”

    李元祚耳不聋眼不花,自然听到了底下人的议论,可他不会去跟这些人计较由着她们说呗,反正又不会掉块肉。

    他心里痛快,脚下的步子就很快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织锦院,这是他母亲的单独院落虽然不大却在这个侯府里自成系统。

    “祚儿!”院外两个年轻的婢子搀扶着一个三十许的妇人,虽然是过了三十但是一身名贵的蜀中衣裙,又有塞外的昂贵胭脂涂抹,这皮肤自然是格外的好颜色,看起来就像二十几岁。

    妇人冲他挥了挥手,眉眼之中尽是疼爱和怜惜。

    李元祚加快了脚步,“阿母,外面风大你怎么出来了?”

    “侯爷使唤下人通知我说你大好了,原本我是不信的……如今果然是好利索了,阿娘打心眼里高兴。”魏氏悄悄地抹着眼泪,一双洁白的缀花帕子濡湿了好一片。

    李元祚自然没有时间追究便宜老爹宠爱阿母的原因,单这么一瞅,文雅端庄还不俗气,果然是便宜老爹的口感。

    只不过他想到后世如阿母这般年纪还在职场打拼,或许都没有嫁人,他对于阿母又增进了一丝丝的尊敬。

    魏氏也是相当的不容易,虽然年轻漂亮可一直被曹氏视作威胁,又为他提心吊胆的没过一天好日子。李元祚想到这里看着阿母不禁潸然落泪,“阿母,我将来一定好好侍奉你,不再受曹氏的苦楚。”

    “祚儿啊,你长大了。”魏氏属于泪腺体质,这一激动又控制不住一个劲的流泪。“阿母,不求你封侯拜相,只要你一生平安喜乐。”

    是了,母亲对于孩子大抵都是这样的一个愿望。

    曹氏身旁的一名俊俏的婢女美眸异彩频闪心头微微有些动容,暗道二公子果然是不同了。

    “孩儿一定不会辜负母亲的期盼的,外面风大。阿母回去休息吧,我正要给你说说……”李元祚本来想说把大郎坑得挨揍一事。

    魏氏拾起帕子抹着泪痕,“祚儿啊,你听我说,现在曹氏大妇在这里,你等会千万莫要触怒了她啊!”

    “啊?”李元祚一愣,曹氏速度这么快吗?李元晟的伤虽然不重,难道她不该安抚大郎么?

    真是奇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