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新闻里并未提及任何有关黑色组织的信息,也没有出现任何关于提供线索或举报人之类的字眼。

    即使如此,我的眼睛仍然忍不住胀痛发热,灵魂里有什么如烈焰翻滚,也有什么如冰雪消融。

    棘轻轻握住我的手,目光忧切,他好像知道我为什么难过,又为什么释然,无需言语,我也知道他在告诉我,别怕,我会在你身边。

    心如是安定了下来。

    “……雪见小姐,还有一件事,其实有三个人很想见你,但是怕你不便,因此未曾主动联系,只拜托我问下你的意愿,如果你不想——”

    “可以啊,”我打断了他,已经猜到是谁想见我,淡淡道:“刚好我今天下午有时间,四点钟在波洛咖啡厅见吧。”

    那边停顿了下,温声道:“好的,没问题,我会转告他们。”

    “好,那等下见——”

    “等等,雪见小姐!”

    “呃?”

    “……抱歉,还有,谢谢你。”

    手机那头,安室透的话语似乎隐藏着别的含义,声音沉重而涩塞。

    我隐约明白,不由怅然,已经失去的那些,无法挽回的那些,都被永远埋进了黑暗。虽然尽是些无能为力的事,但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明明有那么多人,那么多无名之人,都在为美好的明天舍身奋斗。

    也没那么糟糕,不是吗?

    我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也是。”

    当日下午四点,东京米花町。

    雪见桐坐在夕色笼罩的咖啡厅里,空气中弥漫着令人放松的咖啡与面包的香气,环境安静舒适。

    她姿态从容地饮了一口红茶,对面三个人却如坐针毡,视线像被什么重物死死压住似的,钉在桌面上,嘴唇紧闭,看起来难以启齿的样子。

    雪见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反正尴尬的不是自己,她也不赶时间。

    倒是狗卷棘非要跟着一起来,此时被她打发去隔壁商业街买冰淇淋了,还嘱咐人家走着去,想必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十分抱歉,虽然这么说可能已经太迟了,但是还是必须要向您道歉。雪见小姐,这次的事件,包括给您带来的伤害,全部是我们警方的责任和过失,真的万分抱歉。”目暮警官表情沉重地低下头。

    “真的万分抱歉!”

    “真的万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