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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邦的制度你也知道,表面崇尚人权,事实上受制度保护的只有那些臭名昭著的政客和万恶的资本家。那位女患者因为无力承担高昂的治疗费用,病情稍有好转就被迫离开了疗养院。”

    “她真的很不幸,联邦政府不肯多花一分钱,为她安排的医生医德医术都不太好。直到她因为口角打伤邻居被送回疗养院,才被当时的医生发现,她的失忆症与失忆本身无关,事实上那是她应激分裂出的第二人格。”

    白鹭心里咯噔一声,差点隔着柱子给刘医生跪了。祖宗啊!你是不是书读太多把脑袋读傻了?这种有可能让白泽前途家庭一起完蛋的话你怎么敢随便说出来?医生的严谨呢?军人的慎重呢?咱们两口子谁该被缝嘴啊?!!

    白鹭用脚不沾地翅膀掠着风的速度回到座位上,往他家祖宗嘴里塞了块甜点,同时对白泽家的祖宗说:“别听他的,他喝醉了。”

    刘云澄被他塞了大半块抹茶蛋糕在嘴里,根本说不出话,只能鼓着腮帮子努力咀嚼。

    路希则被忽然冲过来的白鹭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定了定神才开口:“我们随便聊聊,不当真的,您不用这么紧张。”

    白鹭见他没有大受刺激的当场嘤嘤嘤,稍稍放心了些,给他家快被噎死的祖宗递了杯柠檬水,尬笑附和:“当不得真,当不得真,随便聊聊怎么能当真?这事比借尸还魂的几率还低。”

    这顿令白鹭饱受惊吓的晚餐不久后就结束了,风雨无阻的杜君浩像是赶来付账似的,服务生刚刚送上账单他就赶到了。

    四人结伴离开餐厅,白鹭趁杜君浩去停车场拿车,用恳请的口吻说:“路希,忘了云澄今晚说过的话吧,就当为了你和白泽的孩子,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刘云澄其实挺无辜的,他是在待人接物上不够精明老练,但也没有傻到信口开河的地步。他会对路希说那些是因为路希始终对杜君浩失意期间性情大变的事存疑,白鹭那套因为失忆从而失了稳重的说辞缺乏事实依据,路希想信才相信,客观求实的去琢磨就无法尽信了。

    回去的路上,被白鹭用想训斥又舍不得的口吻告诫以后说话做事慎重点,当心祸从口出,刘云澄有些气苦:“我话还没说完,后面还有“但是”呢,“但是”后面才是重点,结果全被你堵回去了。你才要当心,如果白泽上校的婚姻葬送在那块抹茶蛋糕上,你当心被他当成蛋糕碾碎了喂麻雀。”

    白鹭在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沉默过后痛心疾首道:“我怎么知道后面还有转折?你要转早点转啊,铺垫那么长,地点人物加感想,还顺便评价了一下操蛋的联邦政府,都快赶上我的毕业论文了!”

    刘云澄全然不觉自己哪里做错了,也便毫无愧疚感,肩膀一耸手一摊:“你自己偷听听一半冲出来自作聪明,怪我咯?”

    白鹭:“……”

    刘云澄:“顺便问一下,你是怎么毕业的?还是没有毕业直接下连队了?”

    白鹭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换上笑脸:“宝贝儿,我们还是谈一谈加快脚步追赶大部队的事吧,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可以,我们争取三年抱俩儿女双全怎么样?”

    刘云澄被他笑的直发毛,咽了咽口水才道:“我喜欢把话说完,我现在给路希发消息,把“但是”补齐。你专心开车,不要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