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至看着何知许的笑容，伸手掐了掐他的脸。
何知许也不反应，任他动作。
“对了，哥。”何知许看着段至的表情似乎终于柔和起来，小心翼翼地开口。
段至：“怎么了？”
“那个...我昨天上网。”何知许还被段至扯着脸，说话都有些漏风：“看到了一个帖子，上面有个偷拍的照片说是你。”
其实何知许本来真的不想问，他很想让段至知道他很信任他。但那张照片和那些言论像是小钉子一样横生在他的心上，一不留神就问出了口。
段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揉揉何知许有些泛红的脸颊。
“那个人就是周丽，最近我们一直有工作往来。不过被拍我也不清楚，已经联系潘凌帮忙处理了。你也是演员，没被捕风捉影过吗？”
何知许听到周丽的名字免不了心里一咯噔，但看着段至坦然的样子，他转移了话题：“确实这点很烦啦。哥你最近真的不忙吗？我来会不会打扰到你？”
段至像是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心，说陪你就是陪你。别总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我虐待你了？开心一点。”
何知许立马正襟危坐：“好的！”
这座城市离何知许生活的地方挺远，是个著名的海滨城市，蓝色的海水边是沙滩和槟榔树，以及前来享乐休息的人们。何知许原本匆忙赶路的疲惫都被眼前清爽明亮和悠闲浪漫的都市氛围感轻轻拂去。
段至的车上放着citypop和蒸汽波，和眼前的景象有种意外的契合感。
“想去海边？”段至看了一眼副驾深深呼吸的何知许。
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
何知许彻底放松下来：“不啦，人好多。被认出来就麻烦了。”
这会儿他们正打算去一家餐厅，但其实何知许本想先睡一觉的。他昨晚没睡好，今天又早起赶航班，一路上风尘仆仆。现在放松下来，就浑身起懒劲儿犯困。
不过出来吃饭的提议是段至说的，因此就算他再怎么想念枕头也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出来了。
何知许全身放松地靠在座椅背上，清浅的日光混着海风透过车窗的一丝缝隙洒落在身上，温和又轻柔。他感觉自己有些撑不住，立马揉了揉已经有些发红的眼角，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
他问：“我们去哪吃？”
段至直视着前方的道路，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困倦。
“一家朋友开的餐厅。”
因为疲惫，何知许此时的脑子逐渐有些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