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安猛然醒悟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母后……”

    赵雪晴面色如常,说道,“哀家和皇上说,你和皇上金玉良缘,不久就要举行大祭告诉列祖列宗这个好消息,正好听说你快要回乡祭祖,也要记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你父亲,让他老人家知道你和皇上恩深义重。”

    “啊?”何长安心里嘀咕,李泽明明说的是他爹何国公。

    长辈说的总是对的,何长安欣然同意下来。这么想来,回老家不止能祭祖,还能见到他家里父母过的好不好,就算远远见到不相认,他也能放心。

    太后娘娘来的匆忙,走的也匆忙,李泽端着果子回来的时候,没看到母后的身影,问,“母后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何长安从果盘捏出一枚果子,放进自己嘴里,把自己的疑问问出来后,说“母后交代我回乡祭祖,让我别忘了把咱们的事告诉我父亲。”

    李泽顷刻间想完整个过程,哭笑不得,“母后以为我立你为皇后是因为你和以前长的像,母后她想岔了,这是担心露馅,所以帮我补借口来了。”

    何长安只得默默地说,“母后对你可真好。”

    李泽面上带笑,给他喂果子吃,“我本还想着,陪你去见一次岳父,现在倒是刚好有借口,陪皇后回乡祭祖。”

    “说来也巧,两个家离得那么近。”何长安只是提到见父亲,就感觉到了近乡情更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借口去见父亲,我爹说不定会闭门不见。”

    “到时候随机应变就好。”李泽笑着说,“现在倒是可以想想怎么处置我那个四皇叔。”

    “私自用模仿字迹的字画当做真迹卖出,还试图把事情推到皇后身上,这事可不饶他。”李泽冷下脸,“爪牙拔的差不多了,是时候料理掉四皇叔,也好让我们去陕西的路上平静些。”

    何长安心虚道,“我模仿字迹的时候,没有署上我的名字。”

    “无碍,得知你的身份后,除了鸿源书楼的字迹,我都收了回来。”李泽忍不住笑出来说,“你知道他们请了谁来鉴定字迹吗,一个是我埋伏的人,另一位是问石先生。”

    何长安惊讶道,“太傅?他肯出来了?”

    “太傅传出消息说,近些日子已经在访友了。”李泽装着吃醋的样子,“都是收的学生,太傅为了你都肯出来府邸大门,怎么我就没这个待遇?”

    何长安去捏他的鼻子:“好呀你,太傅偏帮你的时候还少吗,你还不愿意了?”

    两人在这玩闹一会,不一会等来云秋送过来太后的懿旨。

    “太后娘娘说旨意皇上和皇后娘娘知晓就好,出发时再拿出来。”云秋恭敬行礼后退出去。

    “母后这是把事揽在她身上了,到时候宫内有母后管着,宫外陈雄、陈春、张经义都可辅政,内外无忧,我就放心陪你去回乡了。”李泽手上批阅奏折的手不停,扔给让郑时一份,吩咐说,“皇后的仪仗按这个来。”

    郑时小心打开看一眼,又去看皇后娘娘,“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出行的仪仗队阵仗过大,可能会引起朝臣议论。”

    李泽一挥手,“无碍,那些都是虚的,至于实际的人和银子,从我内库出。”

    涉及到自己,何长安不能无视郑时的求助目光,伸手去拿那帖子,上面字迹很新,是刚才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