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姑娘,我见的多了,就看得分明了,屋顶上那个,也让他一并下来吧。”
谢缙从容地从窗户翻了进来,对上王燕喜嘲笑的眼神,顺便回了句,“刚刚外面有人经过,我就先趴到屋顶上望望风。”
“你不用解释的……”
“两位有什么就快问吧,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扶桑先开了话头。
夜色渐深,黑雾缭绕,月迷津渡,星光忽明忽弱。
唯有花柳街,愈发热闹,这里是不归人的夜晚。
“王员外其实没有外界说得那么不堪,他只是个很软弱的人。”扶桑阖上了眸子,“我和他其实关系不错,他每次来都和我大吐苦水,讲他那些鸡零狗碎的小事,我听着他那些市井言论,倒也蛮有趣。”
王燕喜了然,说得通俗点,王员外就是扶桑老哥的笑点承包商,扶桑老哥就是王员外的“垃圾桶”。
“王员外不是与其现夫人闵敏关系很好吗?不惜与其前任翻脸。怎么还有那么多苦水要吐?”
“这……他也没和我提过,只是经常说起闵敏夫人娇气,脾气大。”扶桑又抿了口茶,“小姑娘,下次有空多来,我等着你的茶。”
“啊……好。”王燕喜最近发现了很多她存在的价值。
“那他有没有讲过他和闵敏在京城的事?”谢缙瞥了眼王燕喜。
“这种事情,王员外嘛,自然是炫耀过的。”扶桑捧着茶杯,吹了口热气,美眸在朦胧的雾气中忽隐忽现,“那年的王员外也真是意气风发,家中已有娇妻,到了京城不久,竟然还有贵女倒追。”
“噢…竟然是闵敏先出手,那她那时知道王员外已有妻子了吗?”王燕喜追问。
扶桑顿了顿,“怕是不知道,据王员外说,闵敏在和他成亲后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不对劲啊,虽然这点扶桑说的和闵敏的证词对得上,但是,如果闵敏是因为知道王员外其实有老婆这个事而婚后性情大变,那早在和靳桢对上的时候,她平平淡淡?不早就该阴阳怪气,性情大变了吗?
都成亲了,名份也有了,正室也赶跑了,都成人生赢家了,何必呢?
总之,很奇怪,王燕喜有种感觉,闵敏应该很早就知道王员外有妻室了,那干嘛要倒追呢?
谢缙看了眼扶桑,问了句很奇怪的话,“你和靳桢熟吗?”
“本无关系,只知道她是个颇有诗书才华的女子。后来倒是因为王员外的关系,对她更为同情了几分。”
谢缙盯着扶桑,企图看出些什么,“那你这墙上挂着的…?”
墙上是一副水墨画,写意地勾了一只秋蝉,配着疾草,一旁还有一首小诗,很有生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