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飞愣了愣,然后抱歉的对着廖庸深施一礼,说道:“廖公子,在下确实是个出家之人,但却与其他的出家人有些不同之处。”
“比如说,装哑?”
“装哑只是手段,我是带着别人临终之前的吩咐才出家的。装哑,只是不想因为当时不想因为我的口音而暴露了身份,所以……这一装就是十年。”
“什么吩咐?谁的吩咐?”
修飞也已经知道贺萱的身世与左家和廖家那里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所以自己也就不再隐瞒,他将十余年前,栗将军临行之前嘱咐自己之事告诉了廖庸。
因为修飞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他讲的也就是个含含糊糊,廖庸也就听了个囫囵半片的,但是大约也明白了,那位被人掳走的夫人,是栗将军命令他一定要保护周全的。也是贺萱应该接班继续保护的,廖庸点了点头。
“您也别想的太多了,这件事告诉无忧也未必就是件坏事。”廖庸安慰修飞说,“不过,您住在我这里确实是不太方便,我这可不是赶您走啊……”
“我明白。”
廖庸想了想说道:“不如这样,您还是回六度寺。若有了消息,我自然会想办法通知您。”
修习琢磨了一下,也确实是这样,自己凭白无顾的留在廖家,也确实是有许多的不方便,而且,自己此次外出,跟寺里任何人都没打招呼,若再留的久了,难免在寺里不会引起什么其他的事情来。
修飞告别了廖庸,回六度寺去等消息不说,单说贺萱这里。
贺萱听说了孟夫人被人掳走……确切的说,就是被贤亲王派人掳走的这件事后,心里隐隐的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孟夫人的存在,实在是太敏感了。
做为一个王爷,可以寻花问柳,可以留恋坊间,这些事情都是可以让人睁一眼闭一眼的。但是唯一不能做的就是把罪臣,特别是皇帝钦定为罪臣的女子留在身边。
好吧,留在身边也可以,但是,绝不可以与这样的女子有男女之事。
好吧,有男女之事,只要注意些不让外人知晓也可以,但是,孩子都有了,这不就成了私纳犯臣之女了么!
不管有没有那纸婚书,事实就是事实了。
这样的行为,做为一个亲王尚且有违礼数,更何况……现在皇上对这个女子还是念念不望……
贺萱有点头大了,自己应该怎么办呢?
那可是自己的父亲拼了性命保护的人啊!
不如……贺萱想了想,否定了自己。
飞檐走壁,躲过门外的那些侍卫倒也不算是件太难的事儿,可是,就算是到了王府又能如何呢?
问允臻要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