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有岁月的痕迹,但也透着勃勃生机。

    是座不错的房子。

    “姝丫头,你看我们把秀婶子抬到哪间房?”就在何曼殊打量何家老屋的时候,抬着王秀的几个社员也进了门,王秀装晕,不敢面对自家老娘,那就只能一直晕着,最后也就被送到了何家。

    本就是何家的儿媳,再回到这里也应该。

    刚经过验收房子,何家老宅每间房曾经属于谁何曼殊了然于胸,一指正房的西厢,“麻烦大家帮我把我娘抬到那间房去,那间房是我爹娘的房间。”

    王秀不是在自己男人死后就火急火燎的搬回王家吗,她就要王秀再次回到那间房。

    膈应死她。

    “好勒!兄弟们走。”抬王秀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社员们,在何曼殊的指引下,直接就把王秀抬到了王秀曾经的房间里,那间房空荡荡的,除了一张木床,什么家具都没有。

    这并没有什么,现在各家都不富,多的是家徒四壁的人家。

    “没有褥子啊,就就这么放吗?”看着光秃秃、只剩床板的大床,刚刚开口问何曼殊的那个社员又开口了。

    没褥子?

    何曼殊探头一看,哟嗬!可不就是没有褥子,嘴角微微一翘,她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虽说当年何家是留下了一点东西,可在原主被接去王家后,王老太就把何家老宅彻底收刮了一番,能留下眼前这张床,估计还是嫌王秀那个死鬼男人睡过。

    看来,该让王秀也试试硬板床的滋味了。

    想起原主在王家过的日子,何曼殊隐下眼底的怒火,装作无奈的样子低声说道:“这我刚搬家,家里没什么准备,要不,大家伙先把我娘放床板上躺一会,等晚点我再去婆婆家给她求条褥子用。”

    “大队长还在王家,我去跟他说一声,让他给你们要套被褥,不然晚上你们可怎么睡。”

    知道王老太恨透了何曼殊,领头的社员一边指挥社员把王秀放到硬邦邦的床板上,一边快言快语大包大揽,说完,甚至不等何曼殊回话就直接招呼社员们离开了。

    看着呼啦啦来,又呼啦啦走了的社员们,何曼殊觉得新生后的生活充满了烟火气。

    穷是穷了点,可穷得质朴。

    感叹着,何曼殊先是看了看装晕的王秀,见对方没有醒来的意思,她就不管了,而是去检查自己的家底。

    在交接钥匙的时候,分给她的那份粮食已经被送到了何家老宅,就放在二楼的仓房,之所以放二楼,是因为南方雨水多,地面潮。

    因地制宜,才有了家家户户仓房在二楼的布局。

    踩着木质楼梯,在嘎吱嘎吱的声响中,何曼殊到了正房的二楼,仓房不算大,四四方方一间,她从王家分来的粮食就堆在仓房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