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幼宁撅着嘴,语气里尽是委屈。

    她想依赖他,偏偏最先出现的人,不是他。

    她这样说,太子的确没有了责问的理由,反倒是歉疚更多,不忍心再发火了。

    想了想刚才徐幼宁的话,太子问:“燕渟还要回来?”

    “嗯,他说这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没法住,就出去了。”

    太子冷笑:“他倒是热心。”

    徐幼宁知道太子和燕渟互相厌恶,索性也不给燕渟说好话,省得激怒太子。

    “殿下,你是偷偷溜进来的吗?”

    “我是堂堂太子,为何要偷偷溜进来?”

    “那他们放你进来的?”徐幼宁搞不明白了。

    锦衣卫把她关在这里,不是想看着她一个人染上疫症死在这里吗?

    “我要进来,谁敢拦我?”

    “那你可以带我走吗?”徐幼宁问。

    “想走?”

    那还用问,谁想呆在这种阴森森的鬼地方。

    徐幼宁毫不犹豫地点头。

    “暂时走不了。”

    太子的回答居然跟燕渟一模一样。

    徐幼宁的心一下就被他提到了嗓子眼,百般无奈之下,只好使出杀手锏:“难道……你要把我和孩子留在这里?我是吃得了这苦,可是孩子……怎么办?”

    她特意强调了“孩子”。

    她是无足轻重的,可孩子要紧啊,要是孩子保不住了,太子是天煞孤星的流言不就坐实了吗?

    看着她可怜巴巴看着自己的模样,太子的神情崩不住了,低头在她脸颊上啄了一口:“我也留下。”

    一口亲香下去,忍不住又是一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