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鲁斯兰还在笑，甚至还顺势接过了一个佯装恐惧，向他身上昏倒的少女。
而就在几个小时前，贝鲁斯兰还拉着薇恩的手，随后又毫不留情地甩开了薇恩，像处理垃圾一样，命人将薇恩带走。
现在，贝鲁斯兰已经淡然地无视了薇恩的尸体，揽过别的少女。
何其讽刺。
映着并不干净的玻璃窗，艾丽莎看到了自己的脸——惨白的，原本樱红色的嘴唇也都淡得像阴云一样，白色之中带了点浅浅的乌青，看上去糟糕极了。
刚刚给安迪·斯内尔成功挖坑的喜悦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说不上来的酸楚和滔天的愤怒。
艾丽莎铁青着脸，定定地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
贝鲁斯兰微微摇了摇头，冲着投怀送抱的少女耳语了几句，少女红着脸离开了他的臂弯，红着脸向一旁跑去。
贝鲁斯兰似乎摇了摇头，转过身，隔着一地血污与闹哄哄的人群，似乎望向了艾丽莎所在的方向。
他似乎是扬起了一个笑，又似乎没有——隔着乌糟的命案现场以及沾了血星的雕花玻璃，艾丽莎其实也无法确定，看不太清。
但在直觉的驱使下，她还是竖起了耳朵，红目瞪圆。
贝鲁斯兰最终潇洒离开——与那少女跑去的方向一致。
……
很快，负责秩序的守卫们就涌了上来，疏散了围观者，井然有序地画起了魔法阵，拒绝无关人士的靠近。
敬业的巨人守卫们很快也走入城堡内，挥舞着大手，开始疏散低层教室内的师生。
艾丽莎他们也离开了那间教室。
安迪本来还想拦着艾丽莎，但被敏锐的伦勃朗教授给留下，半强制地带到办公室去。
艾丽莎则跟着人潮，走出宏伟的城堡。
大概刚刚目睹了一个生命的消失，同学们有些压抑，却又忍不住低声交谈。
“那个，死的是人类族的薇恩吧？天呐，她还挺漂亮的，结果现在……就是一坨肉泥！死亡真是太可怕了！！”
“昨天我还跟她一起上课，她还神采飞扬，不知道的都以为她得了世界意识的神启呢！结果……”
“哎，你们听说了吗？她好像最近交了一个神秘男友……”
“你们说，会不会是为情所困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