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小心谨慎,秦宓便越不可抑制地想起天香楼天字间。

    他破门而入时,那男人还压在容嫱上方,扯她的发髻、扯她的衣带,还妄图给她灌掺了药的酒。

    若是再去晚一些,后果难以想象。

    他拿起一旁的软帕,胡乱替小姑娘擦了擦嘴,眉眼冷沉:“不必。”

    容嫱微愣:“什么不必?”

    “不必躲她。”秦宓将软帕压在桌上,另一只手抚过她眼角,引得睫羽轻颤,“本王自会处理。”

    容嫱揉了下眼,声音压得又甜又软:“王爷,您要帮我吗?”

    “你好好养着就是,有什么需要就同青伯讲。”

    她扑上去抱住男人,这次他没有躲,任凭温香软玉入怀。

    容嫱勾着他脖子,在下巴处亲了亲,嘴角无声扬起。

    秦宓脑子里尽是些荒唐念头,又闭上眼,强压住心头燥热。

    馨香入鼻,他定了定心神将人放下:“好了,本王还有公务。”

    容嫱识趣抽身,只在他出门时道了句“诸事顺利”。

    秦宓脚步顿了顿,已许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他一走,容嫱便换了衣裳走出房门。

    侍女连忙跟上:“容小姐,您需要静养。”

    容嫱一眼看出她心底忧虑,大抵是觉得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没资格在王府畅行无阻。

    她笑了笑:“我消消食,不乱跑,若有不方便进去的地方,你尽管制止就是。”

    侍女讪讪闭嘴,默默跟在她后头。

    日头落山,院子里却仍有些热腾腾的暑气未散。

    容嫱循着游廊阴凉走,才知王府比自己想象得还要大。

    除了她出来的秦宓卧房,大多屋子都房门紧闭,瞧着平日里客人也极少。

    唯有一间,不仅开着门窗,还有进进出出的下人,有人洒扫,有人抱着晒了一下午被子进去铺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