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坐在陆白对面的他，却不伦不类，看着像个小丑。
江毅是想挽回陆白的。所以他打算用陆白最喜欢的样子出现。
然而他却忘了，当年大学的时候，他靠着年轻的脸，还能隐藏一点心里的阴谋诡计。当时的陆白也足够年轻，天真的以为开口说出来的爱，就是真的喜爱。一门心思的掉进陷阱。
可现在不同，陆白阅尽千帆，还有什么看不懂的？而江毅的脸的确还是帅气的，但是染上了市侩，也变得庸俗不堪。
过去他打扮的成熟，看着还有几分精英人士的人模狗样，现在为了迎合陆白的少年旧梦，刻意往学生时代的气质靠近。获得的结果就是不伦不类。
坐在餐厅里等陆白的时候，服务生眼里的异样也让江毅感受到了不妥当。但是他想，或许陆白会因此有些回忆呢？
毕竟，他曾经那么爱自己，哪怕要收回，也会有些留念的吧！
可惜的是，当陆白坐下来的瞬间，江毅就知道自己失败了。
陆白对他的一切，视若无睹。
熟练的要了个酒，陆白似乎就打算和他公事公办了。
“不先吃饭吗？咱们俩有一阵子没有好好说话了。毕竟以后就……”
江毅还想打感情牌，这是他和陆白关系中，他最擅长的事儿。可陆白却指了指身后的人，“江总瞎了？这么多人看着您也能吃的下去？”
“……你可以让他们先离开。”
“抱歉，我不想。”陆白直接拒绝了江毅，“第一，江总的手段我之前就领教过了。我怕吃完这顿饭，脑子就多了什么不属于我的记忆。第二，说实话，我不想和你一个桌子吃饭。你是于粥的江毅，多看你一眼我都觉得脏。”
“陆白！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陆白将离婚协议放到江毅面前，说出来的话全都是他口中的字面意思，一丁点的愤怒或者怨恨都没有，全然是平静，“江毅，我来，只是和你签离婚协议。你不签字，也没关系。后面的苦果，也是你一个人吃。”
“陆白，你就一定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吗？”有那么一瞬间，江毅觉得他和陆白的角色似乎对调了。
过去的陆白在他面前谨小慎微，处处退让，最后被逼到歇斯底里。可现在，这个角色变成了他自己。
江毅死死盯住陆白的脸，说什么都不甘心。可他越不甘心，就越想挽回。
死死咬住牙关，江毅对陆白说道，“我可以签字。”
“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但是陆白，我希望你能给我个机会。”
“到底，到底这么多年了，我知道我一些事儿做得不对，我和于粥会断干净。以后也一定会好好对拟。你能不能允许我重新追求你？”
“重新追求？”陆白看着江毅，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