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哪个国家,爱钓鱼的人都是一样,迷恋上一种东西都会忘乎所以的投入,汉国人也不例外。

    可是,现在还是春暖还寒的时候,无论哪个钓鱼场人都不多。

    裴斗完的车队慢慢停在了一排排红色板房前,马上有人过来拉开车门,裴斗完一弯腰从里面走了出来。

    车门另一侧下来了刚才在会场与裴斗完窃窃私语的人,这个人马斯洛很熟,在青都开发区曾与他无数次打过照面,可是现在他却留了胡子,刮了寸头,模样打扮哪还有一丝警察的气息,他不是别人,正是黄驰。

    这是一处淡水钓鱼场,冰层还没有化开,冰面还结着冰,横黄的树木与水草了无生气,一排排岸边的椅子上空无一人。

    如果春天和夏天,这里不是这样的,虽然一天3万汉元的价格,但也是人潮爆满,品着咖啡,喝着啤酒,吃着泡面泡菜,钓上野生的大鲫鱼再放生掉,很惬意休闲。

    不需裴斗完发问,早有人上来引领着裴斗完进入这红色的板房。

    房内,虽然只有电视、橱柜和空调,但是地板擦得很是干净,见裴斗完进来,一个矮个子笑着转过头站了起来。

    “噢,幸会,幸会。”裴斗完笑着迎过去伸出手来,矮个子也笑着回应,“裴理事长,我们又见面了。”

    黄驰笑着站在了一边,几个黑色西装站在了墙边,看着两位大佬寒暄过往。

    “两个月,两个月了吧。”裴斗完显得很是感慨,“香江,那是我第五次去香江,也是记忆最美好的一次,我的印象很深,很深,不管怎么说,欢迎,欢迎曾先生到汉城。”

    茶上来了,是那种功夫茶。

    “一次从香江回来,我就喜欢上了功夫茶,一天不喝感觉很是难受。”裴斗完亲自为曾家华斟茶,“您尝尝。”

    曾家华笑着举起杯子,二人相视而知,茶盅放到嘴边又放了下来。

    “你说。”看着内心阴狠外表偏要装作儒雅的裴斗完,曾家华示意他说话。

    “黄先生现在跟着我,集团内的情况,他都知道,”裴斗完细细地斟着茶水,掏出烟来,曾家华却笑着摇摇手,示意他不抽,“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集团内重新推举理事长,可是今天……”

    他把金英淑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咬着牙笑道,“这个女人看来是疯了,女儿是女儿,理事长是理事长,二者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他这是在怀疑你吧。”曾家华眼波闪烁,“汉城集团内部,据我所知,李圣雄已经过时,郭相容优柔寡断,能与这个女人争夺大位的就是你们蔚山系,这个节骨眼上,她的女儿失踪,她自然要怀疑你。”

    “怀疑我?”裴斗完不屑道,“我可是什么也没做。”

    “不在于你做没做,”曾家华看着眼前这个副理事长,他向来看不起汉国棒子,社会这种东西,也是需要底蕴的,如果不是想向汉国发展,他才懒得与这种人对饮呢,“而在于,现在这个女人把所有的火力都引到了你的身上,只要集团内有志于理事长这个位置的人,刀口都会砍向你。”

    “不会吧。”裴斗完脸上皮笑肉不笑,“黄先生与我在一起,我的行动他知道得一清二楚。”

    “我们即然要合作,那不请你相信我。”曾家华的嗓子哑哑的,可是冬瓜一样的脸上却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他一举手,以茶代酒朝裴斗完举起杯子。

    裴斗完也举起杯子,可是话题却转到了他最关心的的东西上面,“以前集团内能与我相争的就是金英淑这个女人,不过,现在又添了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