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旮沓村陶家的那个粗糙水洼,顾家小院里的池子显然要更精细些,形状也方方正正,且不与土壤相连,减缓了池水的渗漏。

    陶田与顾桩拆了厨房里一条不用的皮管,通过虹吸将井水都倒腾进池子,又将前院的鸭鹅都迁了过来。

    一路上浩浩汤汤的鸭鹅群看得村民们眼都直了,不停有人打听怎么买,但都被两人摆手回拒。

    也正是到了这个时候,旮沓村和顾家村的人才都发现卖蛋的地方换了,变成了顾家小院。

    顾桩更是趁此机会招呼生意道:“大家想买蛋的,就到我们家来,鸡蛋鸭蛋鹅蛋都有……”

    陶家的平房彻底空了下来,陶田锁上了前后院门与屋门,从此到了顾家村同顾桩一起住。

    然而上门买蛋的人不多,甚至比在旮沓村时的行情还要更差些,鸡蛋卖完以后,剩下的鸭蛋与鹅蛋就卖不动了,只能放在冰箱里储存着。

    因为有了稳定的肉类来源,两个村的村民们对蛋类需求小了许多。

    对此,陶田和顾桩并不在意,他们的蛋早就说好了要给市镇收购,所以无论在乡下销路如何,都不会影响收入。

    而胡老汉在积水池子修好以后,就拿着工钱自觉按先前约定的那样,另找了活计搬了出去。

    顾家小院里少了一个人,却并没有冷清下来,而是越来越多的村民造访,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小孩。

    常有人来买蛋,于是顾家有发电机的事就被大众所知,谁都贪恋夏日里的冰凉,更何况是体质虚弱的老幼,都想去顾桩的楼房里蹲一蹲,吹吹凉气。

    面对这种可怜兮兮的请求,顾桩和陶田略感到棘手,又不好当着同村乡邻的面拒绝,毕竟往日还要继续相处。

    初来乍到,两人还是耐着脾气让人进门乘了一会阴凉。

    可惜这种先河是不能开的,越来越多的人挤进顾家小院,最多的时候整个底楼客厅都被坐满了。

    来的那些人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冒,将陶田和顾桩夸得天上有地下无,叫他们更不好意思开口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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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下农村比起城里,感情要容易凝聚得多,眼看两人同村民们的关系越发亲近和睦,然而危机也近在眼门前。

    疫病泛滥的时期,人多意味着危险。

    陶田很快就在进门的人里发现了有人头冒黑气,那是感染了流感病毒的征兆,看来顾家村又出现了疫情。

    他不好明说,又担忧顾桩和家里的家禽会被传染上,思忖下寻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藏起发电机里的柴油。

    假装没有了油料,电机无法发电,空调也不能继续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