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的威力还真不是盖的,回到山东不过一个月时间。各地就涌现出大一批的儒家弟子,申请到各地的乡村学校和城里学堂教书。还有不少儒生,希望充任基层官吏。

    孙承宗大喜过望!

    午门之变后,朝廷一直饱受缺员困扰。那真是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愿意当官儿的人更加难找。现在好了,读书人好像雨后的蘑菇一样钻了出来。这些天,孙承宗总是笑眯眯的。李枭几次见老狐狸,这老家伙都乐得见牙不见眼。

    时间到了十月,秋高气爽的时候敖爷回来了。在艾虎生的帮助下,一师终于甩掉了所有生意。赚钱的生意谁也不愿意放下,为此敖爷枪毙了好几个军官。

    血淋淋的人头,让切割工作顺利了许多。至少,不再有那么多人嚷嚷着要打艾虎生的黑枪。

    与北方的日益平定相比,南方是越发的乱了。到处都有乱党,这些家伙老鼠一样专门在暗处活动。晚上偷偷摸摸打个黑枪,在衙门边上的垃圾箱里安放一颗炸弹。又或者是找些力气大的,往衙门和军营里面甩手榴弹。

    杨嗣昌被弄得不敢出门儿,骆养性乡下的派出所被端了五个。这帮人疯起来,锦衣卫也没面子。江苏、浙江、安徽、江西等省几乎选入了动乱中。官员们惶惶不可终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一颗飞来的手榴弹炸得浑身是窟窿。

    以至于杨嗣昌任命的知县上任前,都得在家里把遗嘱立好。而且打死也不带家属去赴任,宁可饱受夫妻分居的苦恼。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江南是朝廷重要财源。绝对不能让江南成为朝廷的祸源!

    十月十八,李枭带着敖沧海登上了南下的火车。

    虽然铁轨只修到了涿州,那也比退着走要快上许多。沿着涿州南下,一路上李枭看到一座座丰裕的庄子村落。李枭记得仅仅就在几年前,河南还是那样的穷困。尤其是郊县兰考那些地方,只要闹点儿灾,人们就成群结队的出去逃难。

    听说前年这里换了一个叫做的县令,带着乡民修河堤。推广土豆和玉米种植,而且还开创性的发展了旅游产业。九曲黄河最后一道弯,如今是远近闻名的景致。

    附近不少地方的人纷纷来参观,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让兰考老百姓赚了不少钱。

    李枭看到了那个叫做的县令,黑黑瘦瘦的一个人。官服穿在身上直逛荡,看见李枭也不会说漂亮话,更不会表自己的功劳。只是咧着嘴傻乐,一副乡下老农的派头儿。这货的牙是真白!

    旁边那个油头粉面的县丞,就比他能说会道多了。跟着李枭走了一路,嘴就没闭过。李枭很仔细的瞧了瞧他的牙,的确有些黑。

    好官儿就要赏,既然干得好,就得扛更重的担子才行。于是,李枭一声令下。白牙的县太爷,就变成了开封府的府尊。油头粉面的县丞,就成了县太爷。希望这货下一次见到的时候,脸能黑一点儿。

    临走的时候,李枭拍着县丞的肩膀叮嘱。明年这兰考的大堤如果决口,大帅一定会把他全家填进去。从老到幼,不会放过一只鸡一条狗。

    在县丞的嚎哭声中,李枭继续南下。

    扬州!终于再次到达了扬州!

    这座曾经被辽军攻克的城市,现在已经成了大明第一批没有城墙的城市。因为没有了城墙的阻碍,扬州越发的热闹起来。周边乡村的百姓进城,再也不用缴纳城门口的城门税。不过,城里悄然出现了一种叫做城管的人异常凶悍。

    看到城管撵着推车小贩,如同猎犬撵鸭子,李枭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想起了潮白河边上那个小小的城管队长,那个把自己怼得哑口无言的萧战。

    也不知道张煌言把这小子打发到哪里钻沙,下次见到张煌言的时候得好好问问。

    扬州富庶的根源在于两淮盐商,不过现在盐商的地位受到严峻考验。艾虎生正在逐步开放盐禁,现在辽东,河北,山东等地已经开放了盐业。持续了两千多年的盐铁专卖制度,正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