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桂他们这些骑兵身上,倒是顶盔掼甲。棉衣的外面套着锁子甲,锁子甲外面再套上鱼鳞甲。棉衣里面的内衬衣服,都是丝绸制成的。

    这身行头满桂是相当满意,要知道制造铠甲的钢材都是渔老鼓捣出来的加磷钢。跟枪管的钢材是同一型号,这种甲胄就算是鞑子的精锐白甲巴牙喇军红甲巴牙喇军也不过如此。

    更让满桂满意的是最新打制的马刀,刃口平直到了刀尖的地方略微弯曲。满桂试验过,用马刀连剁百十枚铜钱,锋刃丝毫无损。这种马刀不用多大的力气,只要借助马速轻易就能在敌人身上留下可怕的伤口。

    最外层鱼鳞甲,都是经过硫酸钝化处理的。这样的鱼鳞甲即便被雨水淋了,也不怕生锈。

    因为里面穿着棉衣,所有人看起来都像是怀了孕的北极熊。骑在马上人人脸上都是红扑扑的,红光满面的看着就喜庆。

    最重要的就是这支队伍非常干净,每个人身上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脸上也不沾半点儿灰尘,头发都用干净的头巾包裹着。露出来的头发里面,没有虱子一类的小生物窜来跳去。

    头发是李枭卫生运动里面最不满意的部分,李枭非常想让大家剃短发。可这年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深入人心。李枭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所有都跟他一个想法。

    队伍来到平壤城门口,前来迎接的是一名朝鲜五品官儿。朝鲜的官服制度,跟大明是一模一样。从官服到官帽,完全就是大明的翻版。

    “舍人洪翼汉见过大明将军,请问哪位是毛都司毛大人。”

    “我家大人没有亲自前来,而是派我前来驰援贵国。”李枭催促战马来到前面。

    “哦!这位是……!”

    “在下李枭,毛大人帐下参赞军机。”

    “哦,原来是李大人。请!”

    这位洪翼汉说得一口流利的北京口音,李枭听起来似乎比自己普通话都要纯正。

    “多谢!”李枭跟着洪翼汉进了平壤城。

    整座后世下榻的城市在这年头,简直就是脏乱差的典型代表。到处都是低矮的民房,砖瓦房不多。大多数是土坯房,就是那种用土砖做枪,用茅草做屋顶的房子。

    更有一些,干脆就是茅草房。茅草上面盖着雪花,房顶上开着窟窿。屋里取暖的时候,烘化了外面的雪。显得茅草屋湿漉漉的!

    也不知道有木有公共厕所,反正进城的工夫李枭就看到了不少朝鲜男人在旮旯里面方便。反正以墙脚为主,也不知道那些茅草屋里面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平壤最主要的街道,铺设着条石。马蹄踏在上面“咔”“咔”的响,后面牛车拉着的投石机,更是听起来轰隆隆的宛若坦克。

    其他的辅路都是土路,现在还好。一旦到了春天,这些路就是泥泞的澡泽。投石机这样的东西压上去,都能翻出泥浆来。

    就是这么个地方,朝鲜的王宫却异常的高大华丽。远远的就看到了累死故宫的建筑群,只是看起来一切都小了几号。

    小门小城楼,甚至城墙都矮了好多。上面站着的士兵,穿着长长的褂子,手里拿着叉子一类的武器。站在寒风中鼻涕长流!

    回头看看自己的士兵,一个个汗水都快下来了。一看就知道,那些长长的褂子保暖功能不咋地。大冬天的还穿开襟的衣服,这就是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