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的语调落地,狠戾的吻逐之而来,江忱拼Si挣扎着要离开那个滚烫炙热的怀抱,却发现自己几乎b他更烫。

    “你烧了一夜。”江无渡扣着她的后脑勺,把她按在肩头。

    声音听起来有些个落寞,“是想吓Si谁?”

    江忱有一瞬怔忪,下一刻,便听见江无渡嘲弄的声音响起:“若非我把你丢进冰天雪地里,你大约还是不肯醒了?”

    苦涩的药汁被他抵着唇灌进嘴里,江无渡懒懒理着衣衫,抬手蹭掉唇边沾着的一点药汁。

    江忱Si咬着牙关不肯言语,只是默默拢紧衣衫,咽下了最后一口苦涩的汤汁。

    江无渡转身yu走,忽而想到什么,又折回身来,随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抵在她喉间。

    是她十五岁及笄那年,谢琅送她的一支云雀珠钗。

    江无渡指间挟着那支珠钗,尖端抵在她喉间,“好好活着,过不了几日,你心心念念的谢郎君,便要回来了。”

    江忱抬眼看他,心冷成灰,涌上一丝绝望,微微侧过颈子,顺势要撞上那珠钗。

    生不如Si。

    她那么快,江无渡几乎拦不住她。

    “江忱,你想Si?”他似笑非笑,“哪有那么容易。”

    江无渡扼住她的脖子,SiSi掐着她。

    江忱的脖颈那般纤细,仿佛只须他稍稍用力,便能折断在他掌中,轻而易举地仿佛折下一朵花一般。

    但他最后还是放开了。

    他随手丢下江忱和那支珠钗,像碾过江忱一样,踩过那支珠钗。

    “你要是Si了,我就让你的母亲、弟弟,还有谢琅为你陪葬。”

    云雀上镶嵌的珠玉迸裂,羽翅乱颤,仿佛是将Si的哀鸣与挣扎。

    江忱木然坐在床上,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揽着被子痛哭出声。先种孽因,再尝孽果,苦不堪言。

    郭氏从角落里探出身子来,一国皇后,从前也是母仪天下的人物,眼下却沦落至此。

    她其实从来是内敛懦弱的X子,能坐稳皇后的位子,一半的原因,在于她生下了最受宠的公主,与先帝唯一的皇子。

    送江忱进江无渡的寝殿,大约是她这一辈子做过的,最残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