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的时候,两人在床上打闹,没多会儿夏青云被折磨的出了身汗,两颊绯红,有气无力地说自己累了,要休息。

    “这就不行了?”魏芝精神好的很,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早上的手劲儿呢?小坏蛋。”

    “困了嘛”夏青云眼皮打架,说完这几个字就呼吸均匀了。

    “这么能睡,以后叫你小猪吧。”

    魏芝没有睡意,替她掖好被角,下床去了书房里。

    她背靠梨花木椅,食指抵着额心,陷入了回忆。最近做梦的次数越加频繁,而梦里的环境和每个人的样貌逐渐由模糊变为清晰。

    脑海里记得最清楚的一场梦,是她在一处大到出奇的地方。一座喷水池立在正中央,美酒佳肴丰盛多样,见所未见。

    脚下所踩的每处光滑透亮,一尘不染,竟有人可以将地板打扫到如此洁净。

    这都不是最令人匪夷所思的,而是身上的衣物让自己瞠目结舌几度,可谓是衣不蔽体,胳膊,大腿,皆袒露在空气外面,甚至连胸1脯也是半遮半掩,简直比烟花之地的女子穿的还甚暴露。

    魏芝站在空荡荡,能容纳百十人的房间里不知所措,直到听见是一扇厚重的门被缓缓推开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数名和她差不多穿着的年轻女子蜂拥而至,人群中还有几位高矮不一,头发长度只及耳朵的俊朗男子。

    他们似乎对她很恭敬,可这种恭敬并不像府里的下人对公主那样卑躬屈膝,这些人只是面带微笑走过来对她奉承,说着一些听不懂的话。

    这种场景真是光怪陆离。

    “羽儿,你去许姑娘那儿给我带点甜羹回来吧。”

    夏青云是被梦里的甜羹给馋醒的,嘴里就想吃点甜的东西,想着想着,便对那道甜羹的欲1望愈发强烈,不可抑制。

    羽儿和几个侍女在庭院中修剪花草,小姐整日跟公主腻歪在一起,同她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见她突然出现在面前,心中堆满了苦涩,哑声说:“奴婢这就去。”

    “等等。”夏青云趁侍女们不注意,往羽儿手上放了点碎银子,说:“给你买胭脂的。”

    她总是这样,无意的拨动人心。羽儿无声看着夏青云,觉得她的精神状态好像不佳,便问:“驸马爷脸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吗?”

    夏青云摸了摸脸,说:“没有啊,可能是睡太久了没力气吧。”

    “驸马爷要保重身体,奴婢去给你买甜羹。”

    “嗯!”夏青云开心地重重点头。

    小馋猫。羽儿在心里想道,同时又恨上了魏芝,不然,夏青云的喜怒哀乐只有她一人所享。

    羽儿备马车,来回去的很快,却是空手而归,她垂头丧气道:“我去的时候,许姑娘不在那儿,其它摊主说今早来了个姑娘跟她说了几句话,然后她便收拾东西走了。”

    夏青云神情间布满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