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皇帝寿宴之后,白落便得了盛宠,当日便封了梅妃。以后一段时日,便天天去白落宫中,连带着姜绮也有些冷落了。

    本以为姜绮失了宠会郁结于心,想着法子争宠,万没想到他却是无事人一番,天天总往自己宫中跑,美其名曰炫耀自己又新得了什么东西,腹中龙种长得又大了些,周清不耐烦见他,却拦不住他,只得任由他每日前来烦过自己一次。

    这日周清等了会儿,仍然未见着姜绮的身影,本以为他不来了自己乐得清闲,心中莫名其妙地跳了跳。

    她攥着手中的书,犹豫半响,终是扔了书,穿了身便服拐出了门。

    顺着宫道一路拐进了一道僻静的小道,周清看着巍峨的宫墙,忽地清醒过来,想着自己找些什么劲儿,转身便要回去,却忽然看见皇帝身边的宫侍苏通鬼鬼祟祟地从一扇门后拐了出来,急急忙忙地跑远了。

    周清心下狐疑,顺着苏通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抬眼便看见了一道朱门封锁着的夹道。她疑惑地看了看夹道,意识到这是个死路,正要离开,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哀哀泣泣地□□。

    这是……姜绮的声音?

    周清猛然意识到什么似的,顺着夹道缝隙看了进去,只见姜绮哀弱地趴伏在地上,哀哀泣泣地□□着,他腹部轻薄的衣衫被他蹭拽的一片皱褶,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那处菱形的雪白脐心周围快速抽动着,白生生的大腿上一道细细血流蜿蜒而下,竟是宛若即将流产似的。他挣扎着爬向朱门这边,雪白大腿磕的青青紫紫,整个人宛若即将凋谢一般,绝望地拍打着朱门。

    “救!救命!”

    周清猛地睁大眼睛,看着里面艳鬼一样的绝代美人,只觉心若擂鼓。

    姜绮他,被人害了!

    周清往四周看了看,只见四周空无一人,连刚刚的苏通也不知哪里去了。

    除了姜绮哀哀泣泣的隐约□□,竟是鸟鸣虫叫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周清皱着眉头看向门缝中,犹豫着救还是不救。若是救了,以今日害姜绮那人的手段,只怕自己会引火烧身;若是不救,世间如姜绮一般殊色之人实在是不多,只怕这次消减了,再过百年,也未有一个颜色比肩他之人出现。自己虽不喜他浅薄愚蠢的性格,然而这容貌,却是分毫不差的长在了自己心上。

    罢了,既然自己已经决定了假死出宫,不管背后想要害他的究竟是谁,这人,也未尝不能一救。

    周清打定主意,循着夹道外的宫殿转了一圈,去那废弃宫殿找了一截不知哪个冷宫后妃上过吊的麻绳,然后找了一处最易跳进的地方,卷着麻绳便跳进了夹道。

    一进夹道,她便感到这处实在是过于狭窄,在外看时尚不分明,如今进了里面,便觉得空气逼仄,连呼吸也觉着挤。

    周清系好麻绳,沿着夹道一路摸过去,终于在最尾端看见了那具凄惨可怜、又美的惊心动魄的□□。她上前拽了拽姜绮细弱白皙的腕骨,轻叫了声:“姜绮,醒醒,能听见我说话吗?”

    谁曾想不过轻轻一拽,姜绮绵软无骨的身体便软软摔向了她的怀中。周清连忙手忙脚乱地箍好他,手指圈捏过那一寸寸溢出莹白乳酪的胳膊小腿,将他整个人团了一团,塞进了自己怀中。

    姜绮无声无觉的将冷得似冰一样的脸窝在她怀里,似是感觉到温暖,丝绸一般的黑色长发略微晃了晃,带动着整张脸都埋了进去。他艰难地喘息时,那蓬勃带着水汽的呼吸便如浪潮一般,一波一波地拍打在周清的肌肤上。

    周清感受着怀中的呼吸,又将人团的紧了紧,小心翼翼横过夹道带着人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走了没两步,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踌躇地看了眼姜绮,然后咬咬牙,用力拽下了他身上的红纱,在视线触及那点的前一秒,她猛地转过了头,张开身上大氅紧紧裹住了浑身赤|裸的美人,将他两只莹白纤巧的脚一道裹如大氅中,然后转过身,将那截红纱扔在墙角,做出一副人蜷缩在墙角只能看出一截衣袖的假象,抱着姜绮一路到了那截麻绳前。

    麻绳很是粗糙硬挺,她出身将门,自幼习武,若只有自己一个,这点高度完全不在话下,但这番加了个香艳无骨的美人,这高度便有些麻烦了。

    周清思索一番,用着麻绳在姜绮白软细瘦的腰上绕了一圈,死死缠住,然后脚下使劲,自己率先上了房顶,再慢慢地将姜绮横吊上去。即至半空时,正是最艰难惊险的时刻,姜绮浑身上下只有腰后脊骨处一处着力点,在麻绳的粗粝摩擦下,后腰连着脊骨被勒出了一道赤色红痕,疼得姜绮扑簌簌地抖着,竟是在半空中疼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