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彻这才道:“朕会考虑的。”

    萧雲该说的都说了,见陆衍宁和凌彻这般模样,觉得待着有些尴尬,于是将手中的棋子放下:“那,臣就告退了。”

    凌彻略一颔首,萧雲又看了一眼陆衍宁,退了出去。

    陆衍宁见萧雲走了,停下了按摩的手,看了一眼他们下的棋。

    嗯,果然是围棋。

    陆衍宁亮着眼睛问凌彻:“好喝吗?”

    凌彻:“你腿好了?”

    陆衍宁点头,特意跳了两下:“好了好了。”

    凌彻收回了目光,沙冰也没吃几口,陆衍宁知道他什么东西都只吃一点,也不在意:“…就是冰块儿少了点。”

    凌彻总算知道了陆衍宁的来意:“你自己去拿。”

    陆衍宁笑:“好嘞。”

    他等的就是凌彻这句话,有冰块儿才好过夏天啊。

    就是可惜了,没有肥宅快乐水,算了,冰水也行。

    陆衍宁坐在方才萧雲的位子上,和凌彻面对面,状似无意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

    话说一半真的不能忍,他没听见也就算了,听见了就只能问了。

    凌彻目光沉沉望向陆衍宁,没说话。

    陆衍宁也知道会让气氛尴尬,但是他还是要问,为了让自己不尴尬,于是随手下了颗白子。

    凌彻随后心中一动,倒是可以借机试探太傅的意思:“你对萧雲手中的虎符怎么看?”

    陆衍宁一愣,看着凌彻落下一子,缓缓道:“我觉得…就放在萧将军那里吧。”

    “哦?为何?”

    陆衍宁没想到凌彻还真跟他下起来了,又随手下了一子:“你想啊,一个国家,危难的时候需要将军将士去冲锋陷阵,回来了却不是高官厚禄,反而是上位者的猜忌,将军和将士们得多寒心?更何况,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作为帝王,稳固江山大业,人心尤为重要不是吗?”

    “功绩当以恩泽报,过河岂能就拆桥?”

    凌彻看向陆衍宁,那人沐浴在轩窗透进来的阳光下,披上了一层光晕,好似天降神灵,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