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写给公主的密信。”

    “胡莱?”谢临风冷笑一声,“他本人可在西夏,你的意思是那信鸽飞跃横州大漠万里传书给公主?”

    周言微有词穷,顿了一会儿才继续道:“依末将拙见,信鸽倒不是从西夏来的,极有可能是京都里外有胡莱的暗探,胡莱想着与公主联系不便,便写了书信交于暗探,再由暗探传信给公主。”

    谢临风来回转了很久,久到周言心里莫名有些心虚,好不容易挨到谢临风重新坐下,可又见他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的时候,周言心脏跳动的节奏也跟着谢临风的动作一下一下的跳动起来。

    “如此大费周折,我倒好奇信中写了些什么。”谢临风抬眸扫了眼周言,又问,“那公主可有回信?”

    周言摇了摇头:“信鸽倒是常往外飞但没有截到公主的回信,也不知将军府里的人用了什么方法传信出去。”周言从怀里掏出两三个纸卷交给谢临风,“这是胡莱给公主的心,请王爷过目。”

    谢临风接过纸卷,一一展开看了两眼,随即收进自己的袖中,“此事本王知晓了,你且先回去,记住,未寻到确切证据,万不可将此事张扬出去。”

    周言揖手拜道:“末将明白!”

    “去吧!”谢临风挥了挥手,周言才退了出去。

    “都听清楚了?”谢临风从袖中掏出纸卷,丢进旁边的火炉里,像是在自言自语。

    话音落下的同时,李信从后方屏障里走了出来,回道:“听清楚了。”

    谢临风点了点头:“两日之内给我答复。”

    李信应了一声,又问:“那如果公主真的有嫌疑的话——”

    谢临风慢慢攥紧了拳头,其之用力,李信分明可以听到骨节咔咔作响的声音,以及看到谢临风逐渐泛白的关节。

    就在这紧要关头,阿绫竟然没忍住咳了一声。

    沈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死丫头。

    谢临风立刻道:“出来!”

    紧接着又响起李信拔刀的声音,沈鱼看见李信举着刀慢慢朝两人靠近。

    这时,沈鱼嘭的一声推开侧门,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谢临风在看到沈鱼的一刹那,微有愣怔。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沈鱼冷笑道:“很奇怪吗?我能出现在这里不是王爷您首肯应允的么?”

    听着沈鱼变换的语调,谢临风察觉出不对劲了,“你都听到了。”

    沈鱼耸耸肩:“王爷的隐蔽能力还有待加强,怎么随随便便就让我这么一个‘细作’给听了去,难不成王爷这又是上演了一出戏,故意给我看?”